她一时忘记怎么回答,直到耳尖传来疼痛,她回神,手掌暖呼呼地贴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啦?”
“我说真的,不要跟我吵架,也别想着办法离开。”
“褚赫嵩你有病,你把我掳来这里,我能不想办法逃走?”
他没有丝毫犹豫改口:“好吧,你可以想。”
俞双嗯了声,本该如此。
褚赫嵩没说话,手里握住的银具环起女孩细小的手腕,没给她反应过来,接着铐紧。
她目光傻傻看自己腕骨间的铐具,另一边早已扣好连接的是他的左手。她用力扯过右手,褚赫嵩的左手被这么一带,距离变得更近,呼吸交换,寒气刺得她一颤。
“滚开。”
她推开褚赫嵩,顺着力道他也顺势往旁边一躺,搂住她的腰扯回左手,将她往怀里带。两人鼻间相对,她的肘骨撑在床上,发丝扑飞到他的唇上,他轻轻吹了口气,把碎发吹落。
“俞双。”
“有事说事,离我远点。”她要起来,褚赫嵩按住她腰的手又紧了一分,迫使她垂颈注视他。
“玫瑰,我刚刚摘的。”
“送你,然后我们冷战结束,现在和好。”
“神经病。”俞双面无表情,摆脱他的束缚,直直起身,拖着右手一并把他拉起来。
褚赫嵩唇抿得紧紧,还是照她意起身,被牵着走的时候,正要说话,就听见微小的声音傲然道,“花带上,我这不是原谅你的意思。”
不枉他免费替人剪草修树浇花干了快一天。
......
他们还要赶路,夜里薛词和柳箱轮流开车,终于三日的路程被压缩再半天,四人就能抵达营区。
“老大,还开吗?”
“休息会儿。”
柳箱对着薛词使个眼色,两人下车走出一段距离掏出菸抽。
“褚赫嵩你不丢人吗?”她丢开外套,亮出手铐,抬起右手,说道:“我不跑,快给我解开,我手疼。”
褚赫嵩歛目,她话不假,刺眼的红勒了一圈,他拿出钥匙轻轻解开手铐,又揉她腕骨替她按摩。
“用你好心。”她噌一下收回手,不说话就看着外面离了十几公尺的薛词他们。
“俞双。”
“干嘛?”
“待好,别下车。”
他嗓音很沉,俞双回头,还没张口。他压低眉骨,嘴边碰了根食指,让她别说话,似乎在观察远处的动静,大概是听到一声沉响,闷重的踏声,他以最快的速度窜出,车门忽地就被关上。
俞双怔了怔,下意识抬眸看他动向。
天地黑暗,无星辰,月亮发散薄雾的光芒,初冬的苦寒蹭过他的衣角,一切冒出的冷空气戛然而止。
他轻跑过去,比个手势让他们全都紧戒。
一等再等,周围很静,唯有枯叶的簌簌声循环耳廓。
啪擦。
玻璃碎裂,俞双呼吸一滞,离自己最远的副驾驶,窗户突然破裂,坚硬的碎玻璃散一地,不规律的玻璃漩涡伸出一只绿色到发黑的手。
“褚赫嵩!”
他心重重一颤,回头,车窗的玻璃碎片炸开,他反手掏出枪扫射暴露眼前的丧尸。
一弹中一弹。
可它像是有复原的能力一般,子弹被新长出的肉挤了出来。
“三级,戒备。”
褚赫嵩不管再怎么用声音吸引它,它都不管,手有意识的伸进车里打开车门,他眉心蹙起,奔过去,用手枪阻挡它迈步。
它彻底怒了,钻进车里躲避所有进攻。
狭小的空间,俞双来不及做出防备,她脚踹向它,还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