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淹上傅年的身子,视线模模糊糊,其他感官便格外清晰。
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竟像开闸似的,铺天盖地涌进女人的脑子。
那个人不能吃虾。
连沾到几丝味道都会剧烈咳嗽,所以家里一点都不放海鲜,连去市斤买菜都要格外仔细,只买离生鲜食材很远的果蔬。
这条楼道格外长,也格外慢,恍惚中女人仿佛回到霍公馆的那些日子,她不厌其烦地跟在张妈身后,问男人过敏反应严不严重啊,应该怎么处理啊,家里是不是该备些药什么的。
“张妈你经验最是丰富,就教教我吧。”
那些陌生得仿佛成了上辈子的事,傅年都快忘了原来自己也有过这样一段默默付出,心甘情愿的时光,如今想来只觉得恍若隔世。
还是一阵阵咳嗽将女人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剧烈得仿佛将肺都要咳出来,急速喘息下,声嘶力竭。
“秦先生,你开开门,对过的厨娘姐姐同我一起上来了,她说有办法的!”
陈二丫急得眼泛泪花,用力拍雕花门,铛铛拍门声在楼道里反复震荡,等了会,屋里才传来一声略为僵硬的回应。
“不用了…咳咳…我没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