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签了新的离婚协议。

等着20天的离婚冷静期过，就可以领离婚证。

嘟嘟得知过不久可以和爸爸生活，她回家后心情很好。

第一次回家，给了我笑脸。

她一如既回家往扔着书包，奔向天文望远镜。

明明才刚从刘璐那儿回来，却一刻都离不开她。

我自嘲笑笑。

简单望了眼她的背影，我便收回视线，回了房间。

这十几年来，我为了她，为了这个家，拼了命的赚钱，跟个陀螺似的。

现在，我想为自己好好生活。

我不想管她了。

嘟嘟有些不习惯我的沉默，回头望了眼我，却只看到了我的背影。

晚餐时，嘟嘟一如既嫌弃地扒拉这我做的饭。

“怎么晚餐就这么简单啊，龙虾呢？牛肉呢？”

“我喜欢吃蛋挞，为什么不给我做蛋挞！重做，要不然我不吃！”

没有自己喜欢吃的，她愤怒将筷子甩在地上，冲我发脾气，

我平静地伸出手，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面前的碗碟扫进垃圾桶！

“想吃别的”我抬眼，目光像冰渣，

“去找你爸，让你那个‘漂亮’的新妈给你做。”

她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随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

“你凭什么倒我的饭！你的钱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就该像条狗一样伺候我！”

我猛地逼近一步，俯视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要是再学不会尊重人，现在就给我滚！”

她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气急败坏地冲回房间。

一直到入睡前，我都没有敲她的门，也没有问她饿不饿。

就好像把她当空气一样，家里没有这个人。

凌晨三点，从来不愿意踏入我房间的嘟嘟突然将玩偶甩在我脑袋上。

我从睡梦中惊醒。

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流血。

“我饿了，给我做饭去。”

伤口瞬间崩裂，疼地抽了口凉气。

我慢慢坐起身，捡起玩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回去！

砰！

她被打倒在地，捂着瞬间肿起的脸颊，惊恐万状地看着我。

像看一个陌生人。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冷得掉冰碴：

“疼吗？”

6、

她被我眼里的寒意刺痛，下意识点点头。

“你推我砸在桌角的那天，对我说戳人心的话，我比这更痛。”

“你要是下次还学不会礼貌，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让我痛，我让你更痛！”

她忘记了哭，脱口而出。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会哄我！会问我饿不饿，会煮我想吃的饭菜，更不会欺负我！”

她红着眼，嘴里全是对我的控诉。

我心不受控地软了，但想到她对我做的那些事儿很快又变得坚硬。

“你也说是以前了。”

第7章

“现在你不爱我，我也不会爱你。你对我不好，我也对你不好，爱是相互的。”

我要让她认清现实，继续说：

“你以后去爸爸家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