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紫色乌鸦一声悲鸣,它身上的火焰突然爆发,炽热的能量化为一场震天动地的爆炸,宛如天地初开!

无尽的冲击波掀飞了三人。白蛇的身体被烧焦了大半,露出碳化的肌肉与破碎的鳞甲;幽鬼般的刺客被炸得倒飞,身形虚幻,几乎融化在空气中;远方的弓箭手也被光芒卷入,脸上多了几道细小伤口。

紫色乌鸦却摆脱了纠缠,就在它力竭的瞬间,另一只巨大的金乌从虚空中俯冲而出!

它身上的火焰如同烈日,将原本染满黄昏的天地照得宛如白昼。金乌利爪如勾,精准地抓住紫乌鸦的双翼,用力撕扯,漆黑之血如流星般洒落长空。

紧接着,它张开双翅,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长鸣。一道数十万里的羽流如天河倾泻,恐怖的火焰冲刷一切,将紫色的乌鸦彻底焚毁。

当羽流的光芒渐渐消散,紫乌鸦早已化为灰烬。空中只剩下一颗拳头大小的太阳,缓缓飘浮,释放着温暖的光辉。

金乌毫不犹豫地一口将其吞下,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老哥真好吃啊!

然后它转转头,看向满目疮痍的战场,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尽管弓箭手与刺客都满身焦痕,但他们纷纷摆手,示意自己还能撑住。而最狼狈的白蛇,也在金乌的余火中快速愈合,烧焦的血肉鳞片脱落,伤口飞快愈合,眨眼间,就又是一条油光水滑的美丽大蛇了。

这时,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突然多出许多小鸟,数以万计,开始在海面天空海下收集起大战掉落的羽毛、鳞片、血肉、还有被太阳真火净化过的紫日之血。

就在一只小鸟看到一片燃烧的金乌羽毛时,它兴奋极了,正要扑上去,便见一个人影鬼魅出现,捏住了那片羽毛,懒洋洋的青年微笑道:“小山雀,你哥那些血肉才是你家的,羽毛这些东西,别乱碰哦~”

“孤灯下,”小鸟嚣张道,“给我放下,我哥可在这里呢,要不要试试你那小刀划他要划几次才能破防啊?”

“我可不和姒兄打,他是个明白人,” 懒洋洋的青年微笑更深,“但你信不信,我帮他教育一下弟弟,只要客气一点,不要掉毛,他是不会生气的,还会感谢我,因为我让他的弟弟收敛了一点。”

他手中的龟壳说着,变成了一把小刀:“占卜说了,今天适合打一只不长眼的小鸟。”

姒锦很想叫老哥,但到底底气不足:“哼,掉的三片,一人一片,我就不要多的了。”

另外一边,羽国主正和氐国主商量着明天的战斗:“已经过了四天,殿下一共吃了五个太阳了,可这身子怎么好像没有长大一点? ”

“怕是身体还不完全吧,”氐国主低声道,“他都没有三足乌的第三爪,应该还在积蓄力量。”

“哎,还以为他能快些长大呢。”羽国主轻声道,“太阳本源便罢了,那净化过的腐蚀之血,也是金乌血脉,若是拿去给那只血脉不纯的小鸟,说不定能多一只金乌。”

“你说巫医流那只么?”氐国主皱眉,“那位血脉也有些可怜,但既然巫神没有旨意,还是不要妄动为好。”

孤灯下突然出现,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氐国主什么时候那么听巫神旨意了?”

大家哪个不是刺头,争抢拼比,阳奉阴违,对敌之时,合作的亲密无间,但一回到家,说是打出狗脑袋也不为过,羽弦兄家大业大还好些,氐国主这个穷鬼,当初可是把灵光计的老婆本都掏空了,这些年还戴个面具出来私下接单,把天巫出场的价格压了又压,整得大家都没收入,真当他们不知道啊,只是其它国主打不过,便当没看到了。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林昭回味够了哥哥的味道,扭头看他们。

“没有。”“在夸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