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在后半夜睡了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
简单装了些行李,他又看了眼那本古籍,轻叹一声,没动它,转身出了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
安之夏守在病床边,看着白时妄从虚弱到逐渐有了生气,心里满是欣慰。
这天,安之夏给白时妄削好苹果,随口提了句:“这几天没再看见何越来。”
白时妄闻言,笑了笑:“或许他想通了。”
“如果是那样,再好不过。”安之夏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白时妄的伤势好转了大半,能拄拐慢慢走了。
安之夏扶着他,路过医院花园,何越送的向日葵还在病房窗台上,开得灿烂。
而何越回国后,竟开始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
他要把安之夏以前在他这儿受过的折磨,原原本本地承受一遍,以此来赎那一年多以来犯下的错。
何越走进那间阴森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摆满了玻璃缸,里面是他以前养的蛇。
他知道安之夏害怕蛇,可那时他把她狠心推进这里,仍她怎样哭喊,他也无动于衷。
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玻璃缸里的蛇察觉到有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