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敲打一般朝臣,不想如此一审,小案子变人命官司,又顺藤摸瓜查出了贪污。
眼见如此“惊喜”,他如何能不动怒。
乔靳手上有人命,判其流放,乔胜被贬官职。
至于吕家,吕孝靖贪污受贿,罢黜官职,下了大狱;吕良受牵连,从翰林中发落去了地方上做县官。
原多风光的吕娘子,这朝是再没了气焰,夫家娘家都垮了台,如何还有脸面在外头走动。
终日是闭门在屋中,少有人再见着她了。
“这回多亏是你点了我,教我收集了乔靳的错证交予御史台。那御史台的李大人与吕孝靖不对付,见有与吕家有干系的罪责,必然会捡来参。”
姜汤源道:“我原是担心收集的那些罪责不足以教御史台去参乔家,果真还是你料事如神,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祁北南笑道:“也是你们姜家有人脉,能够打听出吕家有些甚么不对付的人家,否则事情还真没那么好办。”
“且吕家被打击的如此狠,说来也是我们的时运。若不是陛下有心敲打百官,从严处置,恐怕就教吕家走门路给平息了下去。只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回就教他栽了去。”
姜汤源点头称是。
此番吕良被发落,翰林院里没人再与他绊子使,他日子又好了起来。
经此一事,倒是愈发的与祁北南走得近。
原先只觉得两人谈得来,虽也和睦的来往着,可到底相识共处的时间不久,也不过是那般不经事的浅淡来往。
如今在朝中同谋了大事,与之先前的那般交往自有了不同,心更近也更默契,倒真处做了知交。
祁北南从姜家回去的时候,已有些晚了。
萧元宝正在灶屋上料理吃食,他换了常服过去瞧,见着今日炝炒了脆嫩的瓜苗,一股清甜香味飘出。
又见旁头的小锅上温着卤下水,他动了长勺勾了勾,内里有猪脸肉,鸭脚,鸭翅,肠子。
卤味温煮香味浓郁,在姜家说了大半晌的话,他嗅着香味儿还真是饿了。
“今朝如何做起了卤味来?”
“是老师送来的,天气暖和了,夜市愈发热闹。响当当打烊后,他想去夜市上卖点卤味挣几个闲钱。今儿一早采买的猪下水新鲜,鸭子也长得好,羽毛好去不留肉,便卤了不少,送了些来与我们吃。”
萧元宝一早就得到口信儿说他下职以后要去姜家,他没提前说要在那头用饭,这时候回来,估摸着肚子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