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同人交往,一交往就扯上人情。
久而久之的,别的官眷觉他小家子气,清高得紧,都不愿意再理睬他。
他参不进官眷的圈子里头,旁人就将他排在外头,说讽他的闲。
祁北南朝堂沉浮多年,也见过太多那般从地方小户科考做了官的人。
因银钱短缺,受人利诱,行了错事,犯了法纪。
轻的受贬斥,重得流放的都有。
日子拮据,餐餐菘菜萝卜不见荤腥,夏里用不起冰,冬来烧不上炭。
却见着周遭的同僚吃肉用银盘子时,又有多少人还能秉持着初衷不改。
既是重来一遭,祁北南便不想再去受那些考验。
早日攒下些产业,能省下很多麻烦,家里人能过得轻松许多,自己也能过得松快。
“怎么了,账有问题?”
萧元宝端着四只螃蟹进书房,就见祁北南正靠在椅背上出神。
祁北南敛起心绪:“没有,已经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