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他的脸。
谁晓得老匹夫竟还四处得意,他启蒙出来的学生,头回下场就考做了童生。
言外之意赵光宗能考上还是他的功劳了,在县学里头与人夸奖赵光宗,说是自己的好学生。
赵光宗厌恶他至极,先时那般辱自己,如今自己考上了他又笑眯眯的贴上来,岂非令人作呕。
为此他回回都下冷脸子,却教得不知情的旁人觉着他不敬师长,是个得意忘形的人,反倒是愈发衬得陈夫子不计前嫌,品德高洁了。
当真是气得赵光宗休沐回村子寻祁北南,都要大骂陈夫子一顿。
不是冤家不聚头,祁北南笑眯眯得唤了一声:“学生见过陈秀才,早闻秀才贤名,今日总算是得已一见。”
陈夫子自也记得祁北南,虽此前也只见过两回,可偏生两回都是他跌跟斗的时候,他就是记性再不好,也忘不得。
又听明达那般拍马屁,真是往马蹄子上拍。
亏得是他不知情,若为知情,他都要怀疑是故意教人来讽他难堪的。
他在一侧坐下,笑道:“小郎也是个读书人么,瞧着模样不大像,我还以为是个庄稼人。”
“读书人字写得好是好事情,不过科考场上要瞧的也并非字,还得要文章出彩。”
祁北南笑了笑,这老匹夫还是爱拿庄稼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