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瞳孔收缩那是她治疗过的病人，可她从未和他单独外出。

纪闻舟转向她，眼神复杂：“时愿，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信我？”姜时愿声音很轻。

纪闻舟抿紧嘴唇，照片在他手中捏得变形。

姜时愿只觉得心口发紧，她扯了扯嘴角：“我们相识二十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

她扫视围观人群嘲讽的眼神，瞥见门后宋昭昭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突然觉得很累。

“算了。”她不想再解释，转身就走。

“时愿！”纪闻舟想追，却被宋昭昭的惊叫绊住脚步：“纪医生，我胸口好痛……”

他停住脚步，只能看着姜时愿消失在视线里。

……

姜时愿离开咨询室，去派出所办理护照，为离开做准备。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推开大门，她愣住了客厅里堆满了陌生行李，楼上传来说话声。

她放轻脚步上楼，主卧的门没关严。

宋昭昭穿着她的睡衣，正在试戴她的珍珠项链。

“这样会不会不好……”宋昭昭咬着唇，“姜医生那么讨厌我，若是知道我住进这里……”

“别有心理负担，”纪闻舟摸着她的头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安心住下。”

宋昭昭眼眶一红，猛地转身抱住纪闻舟：“纪医生，我真的很喜欢你……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纪闻舟身体明显僵硬了，双手悬在半空：“昭昭，我们之间不可以，你先松开。”

“就陪我一会儿……”宋昭昭仰起脸，尽显楚楚可怜。

纪闻舟叹了口气，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宋昭昭仿佛得到了鼓励，更大胆地盯着他，慢慢靠近，最后贴上了他的嘴唇。

时间仿佛凝固了。

姜时愿站在门外，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一秒、两秒、三秒。

纪闻舟喉结滚动，最后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推开。

第五章

姜时愿站在阴影处，眼前的场一切像把钝刀，一寸寸凌迟着她的心脏。

她踉跄着下楼，红着眼坐了一夜。

第二天。

主卧房门被推开。

“时愿？”纪闻舟下楼骤然看见沙发上的身影，瞳孔猛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姜时愿的目光落在他颈间那抹红痕上，心脏刺痛不已。

她涩然勾了勾唇：“刚回来，昨晚临时有几名患者需要紧急干预。”

纪闻舟紧绷的肩膀倏地放松下来，转身走向厨房：“那行，你等下，我给你做个早餐。”

姜时愿没有回应，视线冷冷地扫过客厅里堆放的行李箱。

“那个……”纪闻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昭昭的情况不稳定，身边又没家人照顾，为了治疗更方便，就让她暂时住进主卧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主卧采光好些，对她恢复有利。”

姜时愿突然轻笑出声：“你就不怕我刺激她？”

纪闻舟沉默许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艰难开口：“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了，这段时间，你就先搬出去住吧，我在酒店给你定了房间……”

姜时愿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栋房子是用他们第一笔积蓄买的，每一处装修都倾注了两人的心血。

如今，他却要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扫地出门。

“不用了。”姜时愿声音冷硬，“我住咨询室休息间就行。”

反正，她离开的时间只剩最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