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没有回应她的叫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宋昭昭被她这种彻底的漠视激怒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隔着玻璃破口大骂:
“你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赢了?没有我,还会有很多个和我一样的女人,你以为纪闻舟会只爱你一个人?”
“都是你害的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污言秽语像雨点一样砸下来。
姜时愿始终面无表情,直到宋昭昭骂得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时,她才缓缓站起身。
宋昭昭以为她要走,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近乎胜利的快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滚吧,滚回你的国外去……”
姜时愿只是拿起面前的通话器,语气淡淡:“你可以再骂的难听些,若是我想,你下半辈子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
宋昭昭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疯狂地捶打玻璃。
而姜时愿只是步履从容地走出监狱大门,刺目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过去的一切,都在今天结束。
她拦下一辆出租,驶向机场。
车窗外,这座承载了她太多爱恨纠葛的城市飞速倒退。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
飞机穿过云层,降落在瑞士的土地上。
姜时愿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
熙攘的人群中,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格外醒目凌澈。
他随意地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简单的白衬衫衬得他越发矜贵清隽。
在出站口竟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凌澈。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靠在栏杆上,矜贵无比。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迈步朝她走来。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我的女朋友。”
第二十三章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姜时愿系好安全带,侧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凌澈,语气带着一丝真切的惊讶。
车窗外的瑞士风光飞驰而过。
凌澈唇角微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方向盘,声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慵懒:“我若是连你的航班都查不到,那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他熟稔的口吻,让姜时愿心头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他们并非初识,而是早已相识多年。
可仔细算来,这不过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
“今天特意来接我,”姜时愿顿了顿,想起那个“名义女友”的身份,“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凌澈摇摇头,示意她看向后座:“先看看那个。”
姜时愿依言拿过那个朴素的纸盒。
“纪闻舟托我转交的。你走得太急,他没机会了。”凌澈的声音很平静。
姜时愿看着盒子,指尖在边缘摩挲,有些迟疑。
“都过去了,”凌澈瞥了她一眼,语气随意,“看不看其实无所谓。要不,我帮你处理掉?”
姜时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也想知道,纪闻舟最后执意要交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她的病历复印件。
更厚的一叠是手写的笔记,密密麻麻,详尽记录着针对她病情的各种催眠疗法、注意事项、替代方案……字迹清晰。
一张信纸飘落出来:
“时愿,这些方法,是我查阅无数文献,亲身尝试验证过无害且有效的,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字里行间,是纪闻舟迟来的的关切。
她想起了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