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塘的手掌和手臂在和赵业承的厮打中擦伤了, 又被他捂着毛巾吸入了些歌舞厅里那些下三滥的迷药,幸亏吸入的不多,去了医院检查, 医生先是帮他消毒了伤口, 看他反应不严重, 交代让他回去多喝点水, 多休息, 加快代谢。
回到酒店, 俩人一进了房门许塘就控制不住地缠在了周应川身上,他哭着泪湿的小脸,蹭着周应川的下巴,脸颊, 脖子:“你亲亲我吧, 周应川,你亲亲我好吧,你亲亲我”
周应川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紧紧扣住他单薄的脊背, 没有一丝缝隙的, 甚至连空气也容纳不下, 仰头狠狠吻住他的唇舌
“我教过你的, 听清楚是谁才能开门,你是不是不听话?”
“我没有不听你的话, 我在听英文,这是你让我做的”
许塘又要哭了:“我已经很难受了, 很疼了, 你要教训我了吗, 你还要骂我了吗?你亲亲我吧, 亲亲我,我讨厌那个混蛋的味道,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的”
“喜欢我的?”
许塘感受到他的屁股痛了,周应川的手掌像炽热收紧的桎梏,他颤着嗓音叫:“不,是我说错了!我只喜欢你的!周应川,我只喜欢你的!”
那双几乎要将他揉捏碎的手松开了,又化作了温柔的托抱,许塘的下巴搭在周应川的肩头,像淋湿的小兽一样舔舐的周应川的耳廓。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我会怕的,你知道我会怕的我只在意你,周应川,我不怕任何事情,他抓到我也是,我只怕你对我生气”
许塘对周应川的情绪敏感到了旁人无法想象的程度,这是周应川大概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发现的,那时许塘刚刚眼盲,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他凶了他,许塘在很长一段时间晚上都会做噩梦,唤他的名字,梦见自己跌下山摔的四分五裂,梦见周应川不要他了
周应川哄了他很久,连晚上都不敢睡得沉了,就怕许塘唤他时他没有应,也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许塘面前发过脾气。
“乖是我不好,我没有对你生气”
那双手轻轻揉捏着他的痛处,周应川眼底浮现了几分自责:“塘塘,是我的错,如果你看得见,你不会开门”
许塘深呼吸,蜷了下脊背,往下侧着小脸贴着周应川的胸膛,他听了一会,干脆不动了。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你一定会来,他扑翻了我,我狠狠地用钥匙去扎他的头我恨死他了”
“你做的对,很对”
周应川轻轻抓住他挥舞的手腕。
“放下来,你的手会痛不要碰到伤的地方”
周应川抚住他擦伤的手腕,在水泥地的磕碰伤痕很痛,他小心地避开,伤处涂了碘伏,看起来比受伤时还要骇人。
许塘抬起头,用嘴唇亲吻周应川紧蹙的眉心:“你好心疼了”
“是,我好心疼。”
自从他们长大之后,别说让许塘受伤,他连一句重话,连发火都没对许塘发过一次,他护在心尖的许塘,竟然差点让那个杂碎给欺负了。
“我恨死那个混蛋了,他竟然敢打我,我真的想杀”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让他死。”
许塘脸上红肿的地方在下颌边缘靠上,周应川拆开了药膏轻轻给他涂:“处理起来会很棘手,我们很快要走了,但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你还记得之前抢走你手表的那些人?”
“那几个混混?他们怎么了?”
周应川说:“走之前我都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平白的受欺负,赵业承是送上门的蠢货”
许塘想了想,两颗小虎牙在唇里若隐若现:“周应川,其实你才是最记仇的那个”
“我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