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去那些凶狠的模样相去甚远,甚至判若两人。
但许塘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周应川希望他忘却那些不好的过去,他便忘了,不管怎么样,周应川再也没对他说过那样的话了。
机场的佟杭云看周应川的脸色不对,就说送他去,车在夜晚的道路上一路飞驰,到了电话里说的派出所门口,周应川匆匆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
“您好!同志,我弟弟叫许塘,他是个盲人,他现在在哪儿?刚才有警察给我打电话”
警察就是负责登记的,一听就知道他是刚才那个盲人留电话通知的家人,就带着他去了,
坐在长凳上的许塘这时已经从悲伤的情绪当中抽离了,毕竟过去令他悲伤的打已经挨了,如何能让一会儿的自己“不悲伤”,才是他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瞧,其实他身上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周应川的影子
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的起因并不是他的错,这是他最大的优势,周应川会生气的只有打火机和炸烟花的事
想到这儿,许塘吸了下鼻子,用胳膊碰了下左边的孙鸣:“小孙哥,一会儿我哥来了,警察肯定跟他说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你的打火机不小心掉炉子里了,行吗?”
孙鸣犹豫一下,说:“行。”
“谢谢小孙哥韩明,一会儿你就说是你点烟花炸的他们,行吗?”
韩明说:“凭什么我是点烟花的那个?”
“小孙哥干不出那事。”
“”韩明骂了一声:“靠行吧。”
许塘安排完了,就在问韩明时间,他低着头,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周应川到了,警察果然在和他说着打架的经过。
“那帮小混混我们先带去医院,你们这边没人受伤,就不验伤了,那些人我们会按条例拘留的”
周应川都没听仔细,他在走廊里一眼看见许塘的发顶,就喊了许塘的名字。
派出所里不停地有人走动有人讲话,但他的声音在许塘的世界里是区别于任何人的,许塘一下子抬起头,那一刻,心里等待的忐忑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思念。
“周应川!”
周应川快步走向他,看着从头到脚全须全尾站着的许塘,他一路上紧绷到略显苍白的神色才微微地恢复了些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