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川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就提早走了,他怕许塘疼,怕他哭。
“有痛真的好痛,你给我揉揉吧,我白天都趴着做毕业设计呢”
许塘丢开游戏机就抱上他了,周应川托着他的两条大腿,小心地扒下他的睡裤看,肿还没消,估计得几天休养。
“我不好,打重了。”
许塘跟着很同意的点头:“那能抵消下次吗?”
“抵消?”
“我的意思是下次如果我再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的话能抵消一次吗?”
许塘见周应川没说话,还以为他不同意:“唔不全部抵消的话,能抵消一半也行,毕竟我挨了两顿”
周应川心里真叫他气的又逗的没话说。
“脑子里整天想点什么?嗯?一码归一码,该揍的会揍,不会多,也不会少。”
许塘目的没达成,撇撇嘴:“你好狠心”
周应川抱着他在书房处理纽约的工作,许塘手里被塞了一本沈瑞买来的某中国作家的游记,沈瑞上次一口气寄来许多,这本有不少建筑元素,周应川想着许塘会感兴趣些。
“乖,遇到看不懂的问我。”
许塘就窝在他怀里看书,看了一会,他想吃苹果,周应川就拿了水果刀给他削。
“你怎么削的苹果皮这么长的?”
许塘伸手去碰,周应川“啧”了一声,他的刀刃还在苹果上:“不许乱碰,划到手怎么办?”
“不碰就不碰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给我削一下。”
许塘要试,周应川就握着他的手教他拿刀,削苹果皮,许塘削了两下,觉得没劲,又丢给周应川了。
他闲不住,想起来他上次画图是在周应川这儿画的,有个二楼平面图的草稿好像落在这儿了。
他在周应川的书桌上翻,他翻东西一向是兵荒马乱的,周应川要削苹果,又要看着他,一个没看住,许塘翻翻找找就掀了桌上放水果的盘子,整一盘刚切好的苹果块儿掉下来,全扣在周应川的睡裤上。
许塘一看搞翻了,立刻很乖觉地把手放回膝盖:“我就动了一下,它自己掉的”
“闹吧你”
周应川拾起盘子,站起来,碎苹果块儿跟着往下落:“洒身上了没有?”
许塘摇摇头,他身上没有,全倒周应川身上了,周应川又抱着他冲了个澡,冲完澡,看许塘又要去打游戏,估计他最近学校没什么急事,至少没什么压力,就拎着他的后脖子,让他写份检讨,顺带练练字。
“啊?”许塘当然不愿意了:“能不能不写啊,我屁股还疼呢!”
周应川显然也想到了,他将椅子掉了个儿,上面垫上抱枕,伸手试了试。
“乖,试试,比你打游戏垫的还软。”
许塘真无语了,问题是垫子软硬吗,那写检讨和打游戏的心情能一样吗。
可不写吧,他又不敢,许塘觉得人真是有奴性的,就像从小到大周应川让他写检讨他都得写,习惯了,就很难再反抗。
写就写吧,反正检讨这东西他写了不少,属于信手拈来。
许塘就跪在椅子上,上半身塌着,趴在桌面上写检讨,周应川坐在他旁边,伸着一只手给他揉屁股,揉了一会儿,看许塘写的挺认真的,他一看,皱眉说:“塘塘,用中文写。”
“英文也一样的”
“中文。”
许塘只好又重写,用中文说检讨容易,写下来就困难了,不说别的,就说彭英群的群吧,提笔他真的忘了群旁边那个是羊还是牛。
周应川就翻看着一些欧洲债券市场有价值的信息,等着他,他让许塘写检讨一方面是让他记忆这次错误更深刻,一方面也有检查许塘这段时间中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