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脖子,眼圈都红了:“我不是不想去宾大读书,我知道那是世界名校,波士顿那座汉考克大厦的设计者就毕业于宾大”
“我知道你知道。”周应川抚他颈后的碎发。
“但是宾大在费城,你在纽约,我不想离开你那么远周应川,我不能离开你超过一公里!”
“一公里?”周应川微微挑了下眉,许塘有时去看个画展距离他的公司都绝不止一公里。
许塘又抓着他的衣服补充:“我是说超过一公里且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还不是出差几天就回来的那种,建筑要念五年,整整五年!你知道五年多久吗?”
“宝宝,费城距离纽约不到一百六十公里,开车过去学校只有三个小时的路程比培江距离申州还近,如果你去那里读书,我可以每个周末开车过去找你,我们每个星期都可以见面。”
“一星期见一次,和每天都能抱在一起睡觉能一样吗?”
许塘偏着头,跟周应川算这笔帐:“一天和一星期一样吗?二十四小时和一百六十八小时一样吗?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和一万零八十分钟一样吗?八万六千四百秒和六十万四千八百秒一样吗?不一样!一周和一天差太远了!我只在你身边念书。”
他太黏周应川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从小眼盲让他的世界很多年都只有周应川一个人,周应川温柔,强大,为他遮风挡雨,给了许塘关于这个世界全部安全感的来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周应川显然也知道,其实他也在尝试放手和把许塘保护在自己羽翼下之间拉扯,他的头脑向来是极度理智的,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有时自己也难以做到想法和行动的统一。
“宝宝,那你跟我说,如果宾大在纽约,两所学校你更愿意选择那个?”
那还用得着选?自然选宾大,但
“这只是一个假设你不要假设一件不可能的事做前提,宾大不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