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欢呼的浪潮中穿过。
走向那座巍峨的府邸。
我默默退出了人群。
回到绣房。
拿起针线。
开始绣一方新的帕子。
楚肖立下大功。
朝廷封赏丰厚。
楚府门庭若市。
他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少年将军。
提亲的媒人。
几乎踏破门槛。
对象都是名门贵女。
公侯千金。
夫人挑花了眼。
楚肖却都淡淡地回绝了。
只说年纪尚轻。
志在沙场。
无心儿女私情。
夫人无奈。
只好由着他。
我依旧在绣房。
只是更加沉默。
除了必要。
几乎不开口。
只埋头做活。
楚肖似乎更忙了。
不是在军营。
就是在宫中当值。
偶尔回府。
也是匆匆来去。
我们像两条偶尔交汇的溪流。
短暂相遇。
又各自奔流。
再无交集。
日子本该这样平静地滑过。
直到那场春日宫宴。
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
遍邀京中勋贵和家眷。
楚肖自然在列。
夫人也要去。
临行前。
她发现自己最心爱的那条牡丹绣金披帛。
被虫蛀了一个米粒大的小洞。
不大。
但在那样华贵的料子上。
极其显眼。
夫人急得不行。
“这可如何是好!偏偏是这条!今日戴不了它,可要失礼了!”
张娘子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