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手一指,指向了游魂般没什么存在感的徐砚:“我要他带路。”
见状,村子里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昨天这首都来的大小姐一眼看中了徐砚干活,今天也还指着徐砚,这徐砚上辈子是烧了多少高香啊?这大小姐也是,跟个坏分子走那么近,也不怕被带坏!
孟长安愣了下,“徐砚有活儿要干。”
虽然他有心照顾徐砚,但徐砚的家庭成分摆在那,所以最苦最累的活儿永远都是徐砚的,徐砚自己也能干,每天都能把积分给拿满,可惜坏就坏在这成分上,分粮食分到的是最差的,分肉分到的也都是瘦肉,村子里的人还集体排挤他,再加上还有个身体不好时常需要去卫生所看病拿药的阿奶,徐砚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饱一顿饥一顿是常有的事儿。
像是这次,别人都是种菜啊锄地啊打猪草啊之类的活,徐砚却要挖沟渠,村子里的人不愿意跟他一起干活,他一个人要挖老长一段,天越来越热,能把人皮肤都晒龟裂流血,不干还不行,不干拿不到工分,还要被人骂是地主家的狗崽子,要拉他去改造。
“送我过去再干也来得及呀。”宋早早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