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我要吃蛋糕包包。”

小学生叫魂。

温春哼了一声,离开门板,检查了一下门锁,哼着小曲儿去接着拆蛋糕盒。

她刚切好一块蛋糕,身后传来零零碎碎的声音。

…不对劲。

温春蹙着眉转过头,却见小半张校园卡被戳进门缝里,与此同时,门把手被不断拧动。

门身逐渐摇晃起来,门板轻轻震动。

她目瞪口呆,放下蛋糕,屏息紧靠岛台。

刚想起来移动,哐的一声,门被撬开了!

紧接着,校园卡被丢在地上。

陆焘凝眸勾唇,挽着袖子进门。

他不由分说地大步靠近,将温春环在岛台一角,双臂紧锁住她。

“你怎么”

“我怎么会开锁?”他自得地扫开她身后的障碍物,把人扶到台上坐稳,“上次开锁师傅给我们开柜子就用的差不多的技巧,我看一眼就会了呀。”

温春:?

做饭都学不会,净学这些去了?这对么?

距离太近,他周身还满是温春给他拿的,她自用的洗护味道。

温春攥紧手心,贴在光滑的大理石岛台。

“你先放开。”

“不要。”

陆焘又凑近了一点。

“包包。”

他用很轻的气音说话,照例咬出这两个音节,却因为仅有气流,没有声调,分辨不出是一声,还是三声。

“我真的好激动。”

“谢谢你的蛋糕。”陆焘眸光涌动,“我知道这家店只接受12小时以上的定制,在你看见我拿奖杯去找你之前,就关注到我的队赢了对不对?”

温春抠抠手心。

“半个学校的同学都在发朋友圈庆祝,很难不知道。”

陆焘也不介意这个答案,低低地笑了一声,像吹灭蜡烛的小孩儿。

他转动眼睛,突然摸了下鼻子,哼哼两声,稍微分开一点。

“我,那个,嗯。”

“球赛完了后,和队友们都彼此抱了一下。”

“那个,”陆焘轻舔嘴唇,抬手整理头发,“我队友都是男的。”

温春本来还拳头紧握,一下子就松开:“你在说什么废话。”

“也对哦。”

陆焘又退了一厘米,抬起眼皮,双眸明亮地看向她。

手臂微微张开。

“你,我也能,抱一下吗?”

温春又握了下拳。

她没吭声,耳朵对着他,从白皙过渡到浅粉。

陆焘:“你默认了。”

说罢就直接抱了上来。

又不是没有抱过,可是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这个拥抱非常用力,他几乎是毫无缝隙地锢住温春,仿佛要把她当作一只面包揉扁搓圆,融化进身体里面。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来回磨蹭,还自以为遮掩地很好的,偷偷亲了一下她的牛角编发。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变态还啃了一下。

温春都能感受到他喉结的起伏。

心跳声响彻耳畔,宛如夏日独自漫步在校道时听见的一声接连一声空调外机的轰响。肯定不是她的。

记忆里绿树灿光郁勃,又像分开时陆焘的眼睛。

他脸颊通红,睫毛缓慢地眨动。

温春无意识地咬住嘴唇内部,突然,小臂的肉被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