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袋子密封好牛角包、压扁可颂、碱水面包和法棍云云,浅橘黄折射着亮亮的光泽,捆在香槟色的纸里。

其中也夹着几枝真花,不是玫瑰就是鸡蛋花,都是能吃的。

再一看抱花的人,懂了。

温春放下帘子,左右看看,问双手递花给她的陆焘:“……要我帮你拿?”

陆焘此时本该在另一校区的歌手大赛作为特邀嘉宾彩排,这两天学校里海报贴得到处都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造型显然是专门做过的,发流蓬松,尾端微微翘起,虚遮住浓眉;破洞毛衣和有些小配饰的牛仔裤也很酷。

闻言,他手一顿,抬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盯了她几秒。

“给你的。”

见温春一头雾水,陆焘哼了一声:“很吃惊?”

“这可是我作为一名优质情敌的自我修养。”

0.0?

温春:“我记得,我还没同意你那个烂招吧。”

“噢……好像是。”

陆焘理直气壮:“没事儿,你先考虑,我先追嘛。”

温春:“??”

陆焘学她,握拳:“先出发,再动脑,是我的人生信条!”

温春拿他没办法。

正要双手抱胸,陆焘凑上前,花和肩膀一起怼过来。

“许望也在吧?”他怪清楚的。

陆焘纯良一笑:“我们去找他吧~我再正式地对你表一次白,他要是不吃醋,那就是不喜欢你,早点分手。”

温春手指一紧,按住手肘。

“那要是吃醋,就说明……”

陆焘指点江山:“要是吃醋,就是他不大度!还胡乱揣测你的为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分!”

温春:“………………”

横竖都是分呗?

她以为他又在开玩笑,谁知这玩笑开大了,陆焘没收住脚步,真的抱着花,朝帘子的另一边钻去。

温春暗道不好,来不及多想,一

把掐住他的腰。

破洞毛衣刚好在腰右侧有个小洞,对准她的虎口,也对准陆焘腰部的折角。

肌肤相贴。

手心猛然一颤,温春浑然未觉,只一味把人拖拽回来:“能不能别闹,算我求您了行吗。”

陆焘这下倒乖巧,没有丝毫反抗。

“……嗯。”他应该算是答应了一声,说得含含糊糊的。

面包花束被攥紧,纸张发出咯吱清响。

温春刚松了口气,谁知红布帘竟从另一边被拂动。

将掀未掀的时候,许望和别人交谈的声音响起来!

她瞳孔地震地瞅了一眼陆焘手里的花,一咬牙,抓着这祖宗朝最近的休息室跑去。

门一关,温春放下心。

微笑着回过头。

天杀的。

哪对情侣在后台公共的休息室里度蜜月了?!

双人份的巴斯克、心形餐具,吃完了也不收拾,最离谱的是,垃圾桶里还放着一个用剩下的tt!!

温春要尖叫了!这些人都在休息室里做什么啊!!!

身旁的海王本王还跟个不谙世事的好奇宝宝一样,皱着眉探身去瞧了瞧。

温春捂脸,靠门,结果又一次听见许望的声音。

“看见温春了吗?”

“没有呢,要我帮忙找找吗?”

许望的脚步停在休息室的门口。

“不用。”

一门之隔,他的手或手肘碰了一下门把手,暗金色把手轻轻颤动。

与此同时,小小的休息室里只有她和陆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