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扒拉他另一只耳机,“你怎么了?”

“别碰我。”边桥吸了口气,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

他头疼。

一整个晚自习,边桥都耷拉个脸。

他明显是不高兴,但今天的不高兴跟平时还不一样,既没冲苟小河发火,也没凶他,只是没事儿就往他脸上盯,眼神和脸色都黑沉沉的。

“边桥,”终于熬到晚上放学,苟小河回家的路上还在给他做思想工作,“你不要不高兴,胡圆没小时候那么烦人了。”

边桥没对胡圆发表意见,快到家门口了才反问:“你确定晚上要和他一起睡?”

“他来找我玩,总不能让他自己睡吧。”苟小河说。

边桥点点头:“行。”

摁开门锁一进家门,胡圆正好从厨房拿水出来,正站在客厅里“吨吨”的灌。

“咳,放学了?”看见俩人进来,他放下瓶子打个招呼。

边桥在看见他的瞬间,脸色“刷”的又黑了。

“你穿谁衣服?”他站在玄关问。

“哦我空手来的,洗完澡没的换,让苟小河给我拿了一件。”胡圆都多少年没跟边桥说过话了,没想到俩人再开口,头一句竟然问的是衣服。

“他衣服你穿得下?”比起胡圆有意的客气,边桥冷漠的态度简直是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