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不对。但哄边桥,跟边桥道歉,已经成了他从小到大的习惯,只要边桥不高兴, 就是“我错了”。

他愣在楼梯上说不出来, 边桥又看他一会儿, 垂眼掩住眼底的情绪,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错哪说什么你错了。”边桥现在对他也没火气了, 只把苟小河推开往上走, “以后没事儿不要张嘴闭嘴就道歉。”

“那你还生气吗?”苟小河懵懵懂懂的答应着, 跟上去看他脸色。

“苟小河。”边桥又停下来, 皱皱眉看他, “你就这么怕我?”

“不怕啊。”苟小河感觉今天跟边桥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总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但是我怕你生气,怕你不高兴,然后不理我。”

“那你以后别怕了。”边桥心情复杂, 冲苟小河恶言恶语说多了, 难得想说点好话, 语气都硬邦邦的,“我对你没那么多气生。”

说完这句,他再推开苟小河上楼,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的回房间。

苟小河在楼梯上发了会儿怔,望着边桥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一头雾水地嘀咕:“怎么神经兮兮的。”

神经兮兮的边桥不止在这一晚发神经,那之后一直到这学期结束,他真的没有再冲苟小河生过气、发过火。

不生气当然好,问题是他不仅不生气,他又开始跟苟小河保持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