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刺挠。
正趴在床沿上想死,卫生间门一响,边桥绷着脸喊他:“裤子给我。”
苟小河“哦”一声去给他递裤子,俩人目光对上,他又没憋住笑了半天。
一个人的尴尬才是尴尬,两个人都尴尬,那就不算尴尬了。
收拾完东西下楼退房,他俩谁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
苟小河忍不住问了边桥一句“你刺挠不”,差点又挨一顿揍。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儿早饭,再坐上专门去苟家村的车,苟小河懵懵懂懂的买好纸钱鞭炮,拎着往姥姥的坟上走。
边桥没给姥姥磕头,但他帮苟小河烧了纸,点了炮。
苟小河看他做这些,想起姥姥还在时,一家三口鸡飞狗跳的时光,鼻腔酸溜溜的,跪在坟前说了好多话。
“好了?”边桥远远的在田边等着,看苟小河回来,打量着他的神色。
“嗯。”苟小河吸溜一下鼻子。
边桥转身走几步了,又转回来,用拇指往他眼角上抹了一下。
“土。”他硬邦邦地解释。
苟小河心里一热,下意识想往边桥背上蹦,想起头天晚上的事,又别别扭扭的刹住脚。
“我想去找胡圆,你去吗?”走到村口的小桥上,苟小河抬头问。
“不。”边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