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苟小河不滚,搂住边桥的腰往他肚子上埋,“你刚是不是去喊我来你屋里睡觉的?”
“肯定看我不在旁边,你睡觉都不得劲了。”
“你有病?”边桥皱着眉踢他。
苟小河顺着劲儿滚到床边,还在笑,但是扑腾不动了。
“我好困。”他闭着眼又说一遍,够着胳膊攥住边桥一点儿睡衣边,就那么牵着,“今天不想打地铺了。我就在床边睡,不挤你。”
他是真的想睡觉,最后半句话说出来都快成气声了。
意识飘飘忽忽,他感觉到边桥很烦躁地拽回睡衣,然后投影的声音微弱下来,一张毯子砸到身上。
苟小河只在边桥床上蹭了那一觉,那天之后他照旧只能打地铺,一直打到九月份开学。
倒不是开学边桥的脾气就变好了,而是他们换房子了。
要去学校报道的头一天,一家四口难得凑在一张桌上吃了顿晚饭。
小姨跟苟小河讲了讲学校的情况,说明天送他过去,苟小河答应着,又听小姨说:“老楼的卫生已经让保洁做好了,过去就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