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时间?”崔子秋的语气里都透出不满了,“咋回事啊我桥哥,一到快周末你就没空。我还专门没敢说周五,挑了个周四……”

还桥哥。

你桥哥都不答应你。

他们拐弯有上了层楼梯,苟小河跟在后头先偷乐,又拿起手机看看边桥的课表。

不过周四边桥能有什么事儿,他也不知道,边桥还没跟他说。

但是不重要。

别人能想到和边桥去看电影,他也得看。

还得比其他人都更先看。

刚想进微信看票,头顶的崔子秋“哎”了一声,突然喊:“这不是小河吗?”

苟小河莫名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心里猛地一“咯噔”,抬头往上看,崔子秋正趴在上一层的栏杆上朝他摆手:“又来找桥哥玩?”

“啊。”苟小河忙装作刚发现他们,收起手机咧咧嘴,对上边桥似笑非笑的目光,脸一红,“好巧啊。”

“好巧啊。”已经走到A楼后的林荫小路了,边桥还故意拖着嗓子学苟小河说话。

“干嘛!”苟小河背着手戳他,“不巧吗?”

“偷听多久了?”小路上这会儿没人,边桥攥住苟小河的手,拧了把他的手心。

“嘶!”苟小河脸一皱。

“装什么?”边桥先是被他这反应唬得一愣,托起苟小河的手看看,又觉得他好笑,有些无语地捏他腰,“我劲儿都没使。”

“捏着麻筋了。”苟小河强词夺理。

“你手心有麻筋啊?”边桥又捏他。

“舔舔。”苟小河把手心往边桥嘴边递,又学人家崔子秋,厚着脸皮小声喊:“桥哥。”

麻筋当然是假的,他就是挨捏了,故意做个被捏疼的样子,跟边桥闹着玩。

但是让边桥“舔舔”,确实是他福至心灵,肢体先于大脑做出的举动。

有点茶里茶气的。

苟小河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评价。

但“试探边桥”这种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兴奋得收不住。

看来边桥说得没错,我骨子里可能真的也有点儿色。

他朝边桥嘴边举着手,默默反省自己。

边桥在他说出“舔舔”这两个字时,眼神确实变了。

苟小河喜欢被边桥看着,可他真的遭不住边桥盯他。

尤其是这种,带着满满侵略感的眼神,总看得他心口直蹿,总想亲嘴。

这会儿要是在一个安全没人的空间里,他俩绝对已经吻上了。

边桥的目光从他的脸移到面前的掌心里时,苟小河蜷着手指头想,等边桥真的要亲他手的时候,他再把手缩回来。

毕竟边桥爱干净,他的手也没……

“不。”

没等苟小河体贴地幻想完,边桥眉毛一抬,直接把他的手捉下去了。

“……什么?”苟小河两只眼睁得溜圆,差点被幻想与现实的反差梗死,“你嫌我?”

“脏。”边桥十分潇洒地越过他,直接往前走。

苟小河跟在他屁股后头瞪人。

这理由是他先想出来的!

“现在嫌脏了,”他实在忍不住,在后面赖赖唧唧地咕哝,“在床上没见你嫌脏。”

“你说什么?”这句反问边桥是笑着说的。

他微微回头望着苟小河,侧脸的线条迎着下午金灿灿的太阳光,配合他嘴角翘起来的一点儿弧度,好看得一塌糊涂。

苟小河看他这样笑,老毛病又犯了,举起手机“咔”地拍了一张。

舔手试探的临时小计划,直接夭折。

边桥要装傻,苟小河也不气馁。

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