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在那臊头臊脑,跟他比起来,边桥简直自然得不得了。

他连一丁点儿的不自在都没表先出来,深深地望了苟小河一眼,随手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扔,转身去衣帽间拽了条裤子。

苟小河靠坐在飘窗上,一会儿拨拨心诚树的叶片,一会儿抬眼瞅瞅边桥从衣帽间若隐若现露出来的身体他直接套了条宽松的长筒运动裤,好像还是没穿内裤。

这真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吵架后的见面,会是这么个开场。

苟小河本来一堆问题、一堆话想跟边桥说,现在全被刚才的惊鸿一瞥给瞥忘了,胡乱整理半天思绪,他手指头碰到边桥的手机,心里还是惦记江潮的话。

“我能不能看看你手机啊?”他提提声音问边桥。

边桥从衣帽间出来,半干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日渐宽阔的胸膛滑落下去,没进低腰裤沿与腹股沟的缝隙里。

他的目光也浓郁到要沉进苟小河眼睛里。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往椅子里坐下,转了半圈,盯着苟小河微微一抬下巴。

这是可以的意思。

苟小河把手机举起来,本来想拿给边桥先解锁,结果拇指摁上去,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