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手扒拉他一下:“下去。”

崔子秋笑嘻嘻地跟他闹两下,抬眼认出苟小河,很亲热地“啊”一声:“我记得你,你叫小河。最近怎么都没来我们寝室玩啊?”

他的前半句话,苟小河一个字也没听清。

崔子秋仍撑在边桥肩上的那只手,像是抹了一百二十多层速干胶,将他的视线和注意力,死死地粘在上面。

“哎这什么?”崔子秋打完招呼,注意到苟小河手里的小蛋糕,又凑近点儿问,“给边桥带的?”

苟小河被他靠近才愣愣地回神,眨了下眼,有些迟滞地看他。

“他是不是不吃?”崔子秋两只眼睛又笑弯起来了,亮晶晶的。今天离得近,苟小河才发现他还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不吃给我吧,我今天被我们教官罚站军姿了,十分需要一些甜食来抚慰心灵。”崔子秋说。

他真的很讨喜,人可爱,性格好,主动要吃的也不会显得贪吃讨厌,反倒更像是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

“啊。”苟小河应一声,有些呆,把一盒小蛋糕递过去。

他向来不介意跟别人分享好吃的,只有一种情况例外他专门买给边桥的好吃的。

崔子秋拿着小蛋糕回到边桥身边,炫耀似的向他晃了晃,边桥什么也没表示,只是无语地抬抬眉毛,偏头跟崔子秋对视的侧脸很好看。

苟小河攥着剩下那盒小蛋糕看他俩互动,眼前还晃着崔子秋刚才扑向边桥那一下,心口突然像被灌了几万吨水泥,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