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鹏飞一南一北,都是外地的学校。胡圆的学校离得不远,一个钟头的动车就能来找苟小河玩。

雪糕姐当时小话说得很潇洒,最后还是没敢冒险,报了对她来说最稳妥的学校,正好跟任鹏飞一个城市,俩人在群里互相发了二十多遍“服了”。

录取结果很圆满,开学之前还有满满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只剩下玩儿。

苟小河在这个暑假第一次坐了飞机,出了国,跟一群人一起,热热闹闹咋咋呼呼的,看到了之前只在网上见过的富士山。

“日本人说话真神奇。”回家好几天了,他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感慨,“跟看动画片一样,又有点不一样。真的哇啦哇啦的。”

“说点屁话。”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戳了边桥的笑点,低头乐了半天。

苟小河莫名地看他一会儿,被带得也跟着笑。

笑了两声,他又看看边桥,感觉他们现在这样似乎也很好。

那些喜欢摸摸抱抱的小习惯能随着时间积累起来,早晚也能随着时间淡化。

现在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及时遏止住贴近边桥的本能了。

虽然必须得时刻提在脑子里,让人有些不舒服,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想碰的时候碰不到,就让他焦灼得连皮肤都感到口渴。

千辛万苦当了两个月的“普通朋友”,终于等到九月份要开启大学生活,却在报名前就出现了一项可怕的折磨。

学校宿舍还没开,报名后他们得在校外住一晚。本来想着距离近,他俩都没放心上,还是崔洋开学早,说他们学校附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苟小河才想着看看。

结果一搜吓一跳,他们学校周围的酒店涨价不说,早半个月前就被订的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要么贵得离谱的单人间,要么就是本来就很贵的大套间。

“都说没双人房了,”苟小河望着电脑上订酒店的页面,缓慢地眨一下眼,“什么意思,我们要睡一张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