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敢动, 只能试探着握上边桥的手腕,再开口鼻腔立马就酸了:“……疼。”

边桥看着他迅速发红的眼眶,眉毛微微皱了下,闪过一丝懊恼,缓缓放松手劲。

他想学江潮,往苟小河头顶拍拍,但是动作很不熟练, 手腕刚抬起来, 苟小河就一缩脑袋。

边桥的手顿了顿, 硬邦邦地摁在他头顶,还是拍了一下。

“苟小河。”他让苟小河抬头, 不错眼珠地看着他, “不要躲我。”

“我当然不想躲你, ”苟小河看他正常了, 心里反倒比刚才被吓着还难受, “可昨天我都跟你说了, 你今天怎么还这样啊?”

他说着还有些委屈,又揉揉后脑勺:“你这两天真的有点吓人,总跟要揍我似的。”

边桥没法跟他解释“揍”与“冲动”的区别, 毕竟他对苟小河的种种欲望, 如果真的完全释放出来, 凶狠程度估计跟暴力也不差多少了。

这些不能表现也无法表达的东西,只能被他压在身体里。

情绪与水壶是一个道理,必须一丝不漏的兜着。但凡破开一丁点儿口子就像经历过昨晚的失控,冲动只会越来越无法克制。

他又不说话,苟小河也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边桥心情不好也不说话,可他从来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