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

一位年长的警察厉声打断,

“立即把尸体运回局里!”

程野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身后传来几位年轻警员压低嗓音的吐嘈声:

“你疯了吧?程队今晚订婚,你提前面那位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想案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吗?再说了,前面那位只是没成,怎么就不能提了?”

“闭嘴!那个见利忘义的女人是程队的逆鳞,你找死吗?”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中一阵刺痛

三年不见,我在程野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了吗?

……

我被程野亲手带回了警局。

冰冷的解剖台上寒意刺骨。

“死者女性,26到29岁之间……”

当哥哥熟悉的声音像冰锥般刺进我的灵魂时,我只觉眼睛肿胀得厉害。

可灵魂根本流不出眼泪……

我只能贪婪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哥哥气色很好,拿手术刀的手很稳,看来特效药确实奏效了。

那爸爸现在应该也痊愈了吧。

第2章

真好啊。

想到这里,我脸上不自觉露出了这些年来第一抹笑……

此刻,哥哥的解剖刀在我身上一点点游走,专业而冷静地描述着我的尸体特征。

“尸体试药反应最为严重,全身三十六处骨折,头颅被齐颈切断……是这批尸体里唯一没有头的……”

程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试药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紧接着,颇有些自言自语地叹道:

“说起来,当初酥酥也试过药。好在没有遇到这种无良机构,如今想想都觉得后怕……”

哥哥“啪”地合上档案:

“先确认身份吧,头颅缺失太蹊跷,很可能是凶手在掩盖什么。”

说完,他摘下手套,看了眼腕表,

“今晚是你和酥酥的订婚宴,别迟到了。”

手指掠过我溃烂的肩胛时,突然感叹:

“说起来,要不是酥酥当年主动一遍遍为我和爸试药,恐怕我也早就成了一具尸体,顾家也没有今天的一切。”

“酥酥抽了那么多血,遭了那么多罪,如今总算苦尽甘来,我和顾家都会倾尽所有补偿她的。”

他突然抬起眼,眼神锐利如刀,

“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我第一个绕不了你!”

程野连忙笑着求饶,

“知道了,大舅哥。”

又在哥哥转身时,轻声补了句,

“酥酥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姑娘。”

“放心吧,她受的苦,我都记在心里。往后余生,我绝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

哥哥闻言,回身轻轻给了程野一拳,语气却带着掩藏不住的满意,

“你小子,最好说话算话!”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明明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竟然再次传来剧痛。

我在虚空中呐喊:

“哥哥,一遍遍为你和爸爸试药的人,分明是我啊!”

“乔酥酥哪里受了什么苦?她不过是偷走我一切的强盗啊!”

“还有程野……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吗?为什么我就躺在你面前,你却视而不见,还要着急赶着和另一个女人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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