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年轻人松口气，绕开她往前走：“你要是来要钱的，不好意思，我家真的没有。”

“你家的事还没有解决？”梁秋跟在他后面。

少年烦躁：“不关你的事。”跑几步，腿疼，又停下慢慢走。

梁秋又问：“到底有没有解决？没有一个叫小葵的找过你们吗？”

“呵。”少年不屑又悲哀地笑，“那个精神力者？警察说了，不要自找没趣，不是人家的错，是我们自己不小心。”撇头看了眼梁秋，“怎么？你认识那个小葵？或者，你也是要我们签字的？”

梁秋不解：“签字？什么签字。”

“让我们卖身的字啊。”少年好笑地看着梁秋装傻，“这几天你们不是一直这么干吗？说只要签了长期合同，我们家欠的债就全部还清。”

他轻蔑一声：“当我傻吗？长生公司就是变相人口买卖，它们就是想买我和妹妹的命。”

想到妹妹，他气地瞪着梁秋，“你们已经是精神力者了，享受政府的福利也有，工资待遇也高，还没人欺负，难道就不能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吗？我妹妹才十岁。”

说着，语气有点哽咽，眼睛里蓄着泪：“才十岁，人生才刚开始，还有二十年的学习生涯，她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可为了家里，她要偷偷打零工，还想要签那个破合同。我们不求吃好的，不求穿好的，只想安安稳稳的，不行吗？”最后有点绝望地吼。

“行。”梁秋放下箱子，“你站着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