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不自觉流露出的阴狠,吓得齐栀身子颤巍,“你敢…”
“我如何不敢?”齐晏咬了咬牙,“你还不知道吧,圣上封我为太女了。”
齐栀瞳孔动荡,不可置信地看向齐晏,历朝来从未有过女太子,若是齐晏日后会登上帝位,那她…
“所以,只是想要他母家流放,又手无实权王爷的一点血罢了,我如何不敢?”齐晏又靠近齐栀一些,“你说呢,栀儿。”
她栀儿二字咬得极重,像是威胁。
齐栀瞧着她这模样,不知怎地泪又开始一滴滴地往下落,“你好凶…”
齐晏听了,面色一僵,却没像平时那般放了她,仍是追问着,“还想和他融为一体吗?”
齐栀不去看她,默默地流着泪,也不回话。
齐晏蛇蝎似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悦,捏着她的下巴一抬,便又要吻上去。
只有将齐栀抱进怀里,用力地吻她时,齐晏才能有些:至少此时是她陪在齐栀身边的安慰感…
齐栀才刚听了齐晏那些混话,此时哪里还受得了齐晏的强势,手抵在她胸口,侧脸躲去,“不想,我不想…”
“不想什么?”齐晏追问道。
“不想和皇…”齐衍的称谓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但齐栀在齐晏不善的眸色下,急忙纠正道,“不想和他…”
她未将话说完,因为实是难以启齿,可这般,却是不知怎地取悦了齐晏,让她唇角挂了笑。
齐晏瞧了眼外间的时辰,招来侍女命其传膳。
“你要在这里吃吗?”齐栀的手依旧抵在她的胸口,问得小心翼翼又有些许的抗意。
齐晏怎么会听不出她不愿她留下,语气中带着不悦,“不然呢?我下了早朝便来了你这处,又给你读了半日的书,连杯水都没喝上。”
“如此,你还要叫我饿着肚子离去不成?”齐晏打量着齐栀的神情,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你便是再厌我,也太狠心了些。”
“我舌头还疼着呢。”
齐栀原是叫她说得心软,可一听了后面的话,顿时羞恼地站起身来,“谁叫你不知礼,还吓人…”
小公主脸色发烫,眼神闪躲的模样,看得齐晏心软,“本就比齐衍那小子迟了二十年,你还要我如何知礼?”
齐晏也站起身来,低头瞧着她,“他就那么知礼,不曾抱你?不曾如那话本子上似的亲吻过你吗?”
齐晏后面的话,说的颇有咬牙切齿,因她早已从齐栀苍白的面色和抗拒的神态中得到了答案。
她伸手去拽齐栀,“他吻过你哪里?”
齐栀瞧着她又要发疯,侧身躲了她伸来的手,朝屋内跑去,齐晏自然去一追,却不想撞到了进屋传膳的小侍女。
烧得上好的青瓷碗,摔碎在地的清脆声,莫名地让人心惊,侍女慌忙地跪在地上,“是奴婢不长眼,还请三公主恕罪。”
侍女声音颤抖,跪在地上的身子快抖成了骰子,三公主向来阴晴不定,又掌控着六公主…
那双眼睛,每次来漪澜殿随意扫视上一圈,一众侍从便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他们伺候在一旁,总提心吊胆地怕有朝一日被灭口,毕竟皇家丑闻若是传了出去…
如此想着,这侍女便更怕了,脑袋使劲磕在地上,求齐晏饶命。
齐晏本就因为自已急着追齐栀,而没看到来人撞了上去,如今也没伤着,自是不想计较此事。
可是,齐栀站在不远处,却是被吓得面色苍白,她不由心生不悦,朝着那侍从斥责道,“没长眼吗?若把主子吓出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得起?”
说着,她迈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朝着齐栀走去,伸手便想将人圈进怀里安抚,却不想齐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