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自知绿玉听不见,但此时却也无处可去,自顾自地叮嘱着,“护主是好的,可你身为宦官之家的奴仆,遇见的自都是贵人。”
“也就南浔那个混不吝的,不介意你这般直性子,碰到旁的主子,可有你好受的呢。”
“不过,人会有来生吗?”扶音又自问自答,“若有来生,你可好好投胎,要么抱紧南浔那个混不吝的大腿,要么就生在好人家,做个自由身。”
“至于我嘛。”扶音语气稍顿,“我还是不要有来世了,得片刻温暖都奢侈的世间,实是有些苦了…”
“阿玉?”扶音睡在绿玉怀中,被她抽泣的哭声惊醒,她下意识去捧绿玉的脸,却是触手的湿热。
沉浸在梦中的绿玉被扶音叫醒,抱着扶音哭了半晌,才缓过情绪,带着哭腔问道,“为何不要来世了?”
“我疼你,我赚了钱都给你花,你不来这世间的话,我可怎么办啊…”
扶音被抱得紧,废了许久的力,才腾出一只手拍在绿玉的背脊,哄问道,“这是做什么梦了,怎哭得这般凶?”
绿玉哭得哽咽,话都说不清,“我,我死了…”
“呸。”扶音打了她后脊一巴掌,嗔道,“混说什么胡话呢?”
“就是,就是死了…”绿玉手臂撑在床面,起了半截身子,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扶音轻叹一声,自枕边摸了一方帕巾,伸手为眼前之人擦去泪水,“你怎么死的?”
绿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你就蹲在我的坟头,说再也不要来世了。”
“我为何不要来世了,可是你对不起我了?”扶音眉头微蹙,瞧着人问道。
绿玉握住扶音的手,“不会的,我一辈子都听姐姐的话,绝不会对不起你的,你别不要来世,你若不来,我便找不到你了…”
扶音睫毛轻颤,俯身吻过绿玉的唇,“怎么一辈子听姐姐的话啊?”
“唔,自然是姐姐说什么,我便听什么…”绿玉捏着那软腰,又将人压回床上回吻,舌尖探入香甜的口腔,含糊道,“还给姐姐这世间,极致的快乐。”
扶音听后,轻笑一声,“才几次不流鼻血了,便已开始如此自信了吗?”
绿玉呼吸一滞,用力咬了咬扶音的唇,羞恼道,“且不知昨夜谁哭着求我来着,嗯…”
“姐姐哄你罢了,怎还拿来笑我。”扶音不甘示弱地回咬一口,绝不承认自已被小丫头做到了哭。
也太过丢人了些。
可年轻气盛的小丫头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激,手指轻挑将那贴身的中衣扯开,吻也自唇上,吻向下颌。
“姐姐既是哄我,那我也少心疼些姐姐,今日我可不轻易放了你。”她一手捧着扶音的脸,一手自腰间向上揉弄着。
“嗯…”湿热的吻纷落,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打洒在敏感的肌肤,带来阵阵颤栗,让扶音不禁喘息出声。
她抚上绿玉的手,与之十指紧握,颤巍道,“刚还说一辈子疼我,这会就又发狠,说可不轻易放了我。”
“一会一处,也不知哪句是真的,疼…”扶音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在高耸处动作的脑袋。
绿玉轻笑一声,含糊着,“姐姐心里知道哪句是真的…”
黑暗中,扶音唇角弯弯,不知想起了什么,眸眼带笑,“如今得了趣,也不嫌我不知羞了,果真小孩性子。”
绿玉被点了话,动作稍顿,又抬起头来吻向那唇,委屈巴巴道,“姐姐这一句句的,瞧着也不像是想放了我的。”
她手中动作未停,却还敢上去卖乖,扶音咬唇受着,可又急又多,终是忍不住染了些呜咽的哭腔。
“阿玉小孩子气性,又是个要靠姐姐哄得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