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隔绝了一众视线,使闻笙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喜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总觉得恶心。

仿佛她是森林中,人人争抢狩猎的猎物,倘若谁能有幸摘得头魁,便可以此为荣。

她快速走到窗边,打开了紧闭的窗户,微风袭来,那股子窒息终于消散了些。

绿玉见此,为她递了盏茶,开口道,“您若不喜,以后若想看什么书,还是叫奴来拿吧,或让书斋的人送去府上。”

闻笙深吸一口,接过茶来,回道,“没事,偶尔出来透透风也是好的。”

绿玉顿了顿,还是行了个礼,退至一旁了。

绿玉总觉得她家小姐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眸子里总有她不能理解的,很浓郁的悲恸。

开始时,她还以为是因着近来总是梦魇,睡不好的原因。

可,原她家小姐向来不怎么喜欢出门的,更不甚在意打扮自已...

闻笙随手拿起之前未看完的笔录,靠坐在窗边,望着小巷中的人来人往,她的视线并不聚焦,思绪纷飞。

自上一世名节被毁后,她便一直神经紧绷着,几乎抗拒所有男子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那是一种欲加之罪,万夫所指,无从辩解的厌世感。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拐走她的那群人是谁。

那群人一看便是训练有序的家兵,做事更是滴水不漏,连她父亲都查不到分毫。

他们拐走她并未伤她分毫,囚禁一日的时间内,甚至以礼相待,最后又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了相府。

那一日,她提心吊胆,不知那群人是何目的,还以为是父亲的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