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前世除他与齐曜,其他两位皇子已死呢?
倘若,除了一个替身齐曜外,齐胤独独留了他一人呢?
齐桓背手而立,看着满院子的杜鹃花呆愣了许久,从势力排查到前世假设,却是没多敢去想多日未再来他这宫邸之人。
他唇角提起一抹无奈,心想姜时那愣头青定然不知这满院子杜鹃花的花语。
他捏了捏自已的手指肚,垂首走过这片杜鹃花,去往他母妃的宫殿。
“你近来不忙了?”齐桓来时,邹意正抱着那只陪了她多年的猫咪,看着宫人新写的乐曲。
齐桓听出她的打趣,坐到她身旁摸了摸小猫咪的头,“儿子何时因为忙,而忘了来陪您。”
邹意闻言轻笑一声,将手中的乐谱放下,轻点齐桓的鼻尖,“是母妃说错话了。”
齐桓哼了一声,未再言语。
邹意看了眼他的神情,思虑一瞬问道,“有心事吗?”
齐桓撸猫的手微微一顿,抬眸迎上母妃的视线,“嗯。”
很多。
多到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来问。
齐桓没有开口,邹意也没问,只又伸手整理了下他胸前的衣领,“瞧你,衣服又乱了,母妃从小便教导你,君子正衣冠。”
齐桓迎着邹意的视线微微蹙眉,后又垂眸看了看抚在自已胸口的手,“母妃…”
“又嫌母妃唠叨是不是?”邹意笑着收回手,“不说你了还不成,都是大人了,也有自已的判断。”
“母妃相信你…”
第269章 天命之所在
齐桓直到离开邹意的宫殿,走在宫中甬道上,耳边都还是母妃那句意味不明的交代。
“想好了就往前走,莫要再像小时候那般怯懦。”
在他不知第多少遍琢磨这句话时,猛然顿住了脚步,转身又朝着母妃的宫殿看了一眼,沉吟一瞬,快速出了宫。
姜时在房中整理好情绪,再打开房门时又是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人知晓他刚刚的愤慨。
然,他不过刚往外间一坐,便有下属端了一壶酒从院外走来。
他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可在抬眸间看到那酒壶时,还是开口道,“放下吧。”
那属下应声离去,姜时环视了一眼四周,拿起那酒壶畅快的饮了一口。
他拇指抚摸着瓶身,垂首轻笑了一声,喝过那么多美酒,还是辞儿酿得最好喝。
如今春日正好,若是再唤上阿浔她们,兄弟几人找个郊外,席地而坐,下水摸鱼,策马奔腾...
他眸色发沉,一口干了壶中之酒,用内力将酒壶震碎,起身去了冷宫处。
“我们姜卫尉如今也是皇上身旁的红人了,能见您一面,也当真是难了。”宋辞仍是跪伏在南轻的腿边,见到姜时后只白了他一眼。
姜时闻言抓了抓脑袋,委屈地看眼南轻,“姑母,辞儿她欺负人...”
然而,南轻轻轻挑眉,看向他时仿佛在说:欺负欺负你怎么了?
宋辞见南轻这般态度,反而更有底气,“怎地,一个大男人还当着姑母的面撒什么娇?”
姜时瘪了瘪嘴,实不敢在这沆通一气的两人面前再说什么,但视线闪躲间,仍说道,“我不大能留太久。”
言下之意,有话快说。
宋辞唇角的笑稍淡了些,“没啥,就是要你知晓我来了这宫中罢了,姜卫尉要罩着小女子呀~”
“我自然罩你。”姜时点了点头,“但你也莫要玩得太久了,还是早些出宫得好。”
宋辞轻笑一声,“若是玩野了,不想出宫怎么办?”
姜时微微蹙眉,偷看了南轻一眼,又将视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