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回视过去时,姜时又会立即闪躲开来,装作想嘻嘻的模样与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拙劣到蹩脚的演技。
他面无神情,一点点吃净碗里的羊肉,净口后,随意问了一嘴,"今夜要留下吗?"
"嗯。"姜时抬眸看了齐桓一眼,点了点头。
齐桓擦着嘴角的手微微一顿,或许连姜时自已都未发觉,他刚有一瞬的迟疑。
他睫毛轻颤,侧目看了姜时一眼,却终是没再说什么。
饭后,两人分开洗漱,姜时回到房内时,就看到齐桓已躺在床内一侧,背对着门口。
他垂了垂眸,走到桌边吹了灯,便也上了床。
齐桓侧耳听着姜时的声音,听着他上了床,随即覆了上来,伸手要去脱他的裤子。
他按住姜时的手,"干什么?"
齐桓心思细腻,这事上注重感觉。
他不觉得他近来与姜时这般相处下,两人还能这般亲密无间。
可姜时见他抗拒,直接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双手反压在腰上。
随即低沉又不容抗拒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齐桓,我想。"
一场几乎违背他意愿,与爱无关又略有粗鲁的发泄,让蜷缩在床角的齐桓不由地红了眼。
然而,黑暗中的姜时,好似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甚至在完事后,帮他清理了身子,便下了床,只留一句,"你先睡,我一会就回来。"毫不留情地离去了。
齐桓始终保持着躲缩在床角,被姜时按住地姿势,直到身子发麻,晨光入内,也没在等到姜时回来。
他撑着身子爬起,又在刚刚离床的瞬间跌落回去,麻意消散伴着针扎似得疼,让颇有些娇气的男儿郎又红了眼,然而盈盈秋水盛满漂亮的眼眶,却没有一滴落下。
许久后,他起了身,独自坐在早膳桌前时,莫名地很想他娘。
邹意见到齐桓时,只见他一脸的颓丧,稍作打量后,并未多出言询问。
她只招了招手,母子二人静坐在桌前,一同吃了早膳。
邹意的院子偏离宫中主殿,并不宽敞。
而她虽是齐桓的生母,却并不像齐桓那般颇有情调,所以这院子便显得破败了些。
齐桓坐在窗边小榻,望着外间小院的萧条,只觉这春回大地下的气息,好像忘了拂过他母妃这里。
从小他便觉得,母妃这极简到几乎无欲无求的生活,仿佛是做了随时要走的准备一般,一丝的回忆与留念都不曾留下。
他不知作何所想,竟是出言问道,"母妃,倘若我不是出在宫中,我们会是在过怎样的生活呢?"
话落间齐桓就觉得自已有些傻气,倘若不是在宫中,便不会有他了。
母妃或许有幸遇见一个不介怀她身份之人,做了那人的正妻,恩爱交加,儿孙满堂。
思及至此,他又不禁想到南浔上次问得那句,群芳阁与赌坊是否控制在他手中。
想当初,蓟县遗军的暗点都是他从赌坊知晓的,齐衍总不至于自已要毁了那唯一一点的兵。
齐桓离去时,恰巧碰到来了他母妃院子的齐胤,他微微躬身唤了声,"父皇。"
从他有记忆起,几乎就不怎么见齐胤来他母妃的院子,也不知今日这是作何,竟会在这个时间段来了。
齐桓躬着身子飞快思考时,齐胤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这个他曾忽视了许久的儿子,那男身女相之资,倒是依旧令他厌恶。
何况,竟还与姜家那个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