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政听了这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将刚被续满的酒放下,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道,“我接受什么?”

那淡淡的一瞥,有足够的威压,他又道,“你上次也说,那是我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我怎可能一点都不爱她。”

南浔静静地听着,并未打岔。

“所以,在知晓她为你不要名节,又为你中蛊时,我确实不喜于你,至今仍是。”

“你也当知晓,那些骂你的话,也不全是提点。”

南浔知晓他的意思,是在说:在一切安稳之前,我都很难对你有什么好的脸色。

她点了点头,回道,“我知晓。”这是应该的。

闻有政见她这般,仍道,“清禾她娘,生来就是这高门贵女中恪守闺训的守礼之人,她还不知晓你的身份呢。”

南浔听此,面色不禁一白,她的一个谎,何止骗了闻清禾一人...

膳房内静默了一瞬,闻有政又开口问道,“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恳请您与我父亲一般,请辞。”

......

南浔回到太尉府时,已是晚间,她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晃荡。

推门入了屋子时,闻笙刚绞干了头发,向床榻走去,闻笙回头时,只见醉醺醺地人正扶着门边痴痴地望着她。

她无奈轻叹一声,走了过去将人扶到桌边坐下,柔声问道,“不是去了我家,怎这般醉醺醺地回了来?”

南浔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握在手里揉了又揉,不费力一拉,便娇软在怀。

她埋首在闻笙的脖颈处,用力嗅了嗅,“今儿开心,便不小心与岳父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