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发红,哽咽道,“为什么,您能对宋辞那般温柔,却对奴这般冷漠?”
南轻垂着眸子,看着跪在地上似要哭诉的人,眼中没有一丝的悲悯,“你的爱慕,与我何干?”
海棠呼吸一滞,心跳仿佛也跟着停了一瞬,可她又听南轻说道,“你的眼泪,也换不得我丝毫心软,只让我觉得恶心。”恶心自已有眼无珠,把你当亲近的人,信任了几十年。
何况,一个没有身份认知,连基本的忠主都做不到的奴,在此时此刻,有什么脸质问她为何没能察觉她的爱慕。
她的爱意能有多伟大,要她必须发觉,并给予回应?
自已逾越,叛主,到头来还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真当她这些年来成了老五他娘怀里那只病猫了。
“你都跟齐胤说过什么?”南轻最是厌恶背叛者。
她现在只再多看海棠几眼都觉得恶心,就为了心里那见不到光的心思,直接将南家逼到如今这般境地。
可笑齐胤竟比她更早地发现海棠的异样,并加以利用。
这两人,每次见自已硬撑着一副躯壳维持体面时,该有多得意呢?
海棠却是轻笑一声,只又道,“您还没听奴讲完,为何叛您呢。”
她还有那么多话想说,怎南轻到最后都不给她机会呢?
她爱而不得的不甘,被齐胤发觉时的惶恐和逼迫时的无奈,以及真正背叛时的挣扎,南轻都不想听一听吗?
南轻见她这般,伸手提起桌面的茶壶,起身走到海棠的面前,直接一壶浇了上去,冷声问道,“清醒了吗?”
茶壶坠地的清脆,让跪地之人不禁微微一颤。
近四十年的梦,是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