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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自相府离去后,先是让人将齐栀其实早就知晓自已身体异样,并帮齐晏传消息给雍凉一事告知了齐衍。
只要齐衍坐不住去查当年一事,无论蛊虫还是信物,她安插在暗处的人。都能顺着他在这其中暴露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而后,前往雍凉一地的探子前来回禀,雍凉王齐怀虽拥兵二十万,却从未逾制操练过。
二十余年来,雍凉百姓安居乐业,多赞王之善道。
南浔坐在书房之中,边听,边翻看探子带回的雍凉这二十余年的地方之政。
竟是为真....
这与她在盛京中所见的跋扈齐怀,全然不是同一人。
若说他无反心,又如何只收到齐晏之信,便拥兵来了盛京,还参与刺杀她爹。
若说他有反心,如今的雍凉已然无兵,他甚至连王妃都带了来,当真是丝毫退路不给自已留。
南浔沉着眸子,思虑片刻,出声问道,“听说雍凉王最近满城找大夫呢?”
“确有此事,属下听闻是雍凉王妃身子多有不适,又久治不愈,雍凉王这才四寻名医。”那探子回道。
南浔闻言点了点头,无甚情绪道,“安排两个军医,乔装进去探探。”
“是。”探子应声而退,书房又只余南浔一人继续翻看齐怀这二十余年的所作所为。
不知不觉间,夜色降临,她下意识起身去点灯,这才一巴掌拍在自已的脑门上,打开书房之门,快马出了府。
第230章 我真的错啦~
夜色如水,街道盏盏红灯明亮,南浔快马赶去相府时,相府的大门已然紧闭。
她环视了一眼周围零星的百姓,实不难想她今日若是敲不开这扇门,明日这盛京城就能传出她气得夫人回了娘家,后又被拒之门外,两府之亲危矣的消息。
她轻叹一声,也不知这是那二老谁的手笔,反正肯定不是她家清清。
她家清清才舍不得将她关在门外。
她策马掉头,又几个马程的功夫,便又见那熟悉的高墙和被堵的狗洞。
南浔翻身下马,双手环胸看着那被堵的狗洞,不知怎地,颇有种被羞辱之感。
这绿玉,瞧不起谁呢!
她驾着轻功,轻盈落地,又是傲娇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狗洞,“哼。”
然而不过走了两步,便见长廊处背手而立看向她的闻相。
南浔唇角的笑意稍稍收敛,脚步不停地上前,“岳丈大人这是在这赏月?”
“抓贼。”闻有政淡淡道。
南浔迎着闻有政的视线,好似听不出他言中之意一般,问道,“相府进了贼?”
“相府的守卫竟是这般松懈,可要小婿明儿调遣些兵将过来,护着些您与岳母?”她语气中尽是关怀,可面上却神色淡淡。
“还是调些来吧,毕竟清禾近来多有想家,小婿也放心不下。”南浔又往前走了两步,紧盯着闻有政的眸子,“您说呢?岳丈大人。”
空气中久为寂静,南浔轻笑一声,“那小婿全当您采纳了。”说罢,转身要走。
闻有政看着她肆意的背影,不紧不慢道,“看来,你并不急着要清禾这个月的解药。”
“闻有政!”南浔闻言猛地转身,快步上前站在闻有政面前,“那是你的女儿!是你夫人十月怀胎,坏了身子为你生下的女儿!”
闻有政看着眼前的暴怒之人,情绪平稳地开口道,“那又如何?”
南浔闻言,瞳孔微震,双拳紧握,额间更是青筋暴起,她已要控制不住地想将眼前之人挫骨扬灰。
可他是闻笙的爹,她岳母的夫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