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并未急着回府,反而骑马与闻笙漫步在街头,只是,她看向路边的花灯时,心口却是发沉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至闻笙唇边,“吃了。”
闻笙垂眸将药丸含入嘴中,咽下后才问道,“这是什么?”
“毒药。”南浔开口道。
闻笙闻言,轻笑一声,手指打转在南浔的手背,柔声道,“你舍得毒死我啊?”
南浔一把握住那娇软的柔荑,低头贴在闻笙耳边,“谁说毒药只能致命?”
温热的气息打洒在耳边,带着微微的痒意,自耳边酥麻至了心口。
闻笙软着身子倚在南浔怀中,“那南小将军还想要什么,小女子整个人都已经是你的了。”
南浔闻言,呼吸一滞,不管不顾地咬上她的耳唇,气恼道,“闻清清,你也不能怪我没有自持,你这般招惹我,我若是还能忍得住,干脆立地成佛,出家去得了。”
闻笙缩着脖子,脸色发红地环着了一眼四周,忙碌的商贩和游玩的百姓,偶尔便会偷偷抬头打量她二人,也不知南浔那孟浪之行被人瞧去了没有。
她轻掐环着她的手臂,轻斥道,“倒打一耙。”
在她眼里,她怕是站在她面前喘息一下,都是在招惹,分明还是她色字当头,情难自禁...
“怎地倒打一耙了,你还真想我出家去不成。”
闻笙唇角弯弯,故意道,“也不是不成。”
南浔气得又低头将人咬了一口,“出了家也不放过你,定拉你在那佛门之地,做一对野鸳鸯。”
“又浑说。”闻笙这次没留情地狠狠拧了这人一下。
南浔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理直气壮道,“就说,就说。”
闻笙无奈地嗔瞪了她一眼,指着一旁的糖葫芦,“给我买。”
气鼓鼓,羞涩涩的模样,可爱极了。
南浔看得心生愉悦,扔出一块碎银和卖糖葫芦的小商贩说道,“老板,全要了。”
“我只要一串。”闻笙侧过脸去,低声道。
可那小商贩听了南浔的话,眼睛顿亮,“欸,南小将军大气,南小夫人好福气啊,小的给二位拜个晚年,祝二位年年似今朝,恩爱两不疑!”
南浔挑了挑眉,弯腰拿起一串,“剩下的送去太尉府,再找管事的要另外的赏钱。”
“谢谢南小将...”小商贩听了赶紧道谢,又在看到南浔示意时即时改了口,“南小将军夫人,真是人美心善。”
闻笙低垂着眼,耳尖不自觉泛红,接过那糖葫芦时,还不忘用指甲抠了抠南浔的手。
南浔低声哄道,“送回府里给爹娘还有绿玉,向西他们吃...向西嘴巴大,一口一个,这老些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呢...”
“阿欠...”远在太尉府的向西,打了一个喷嚏,继续鬼鬼祟祟地躲在小厨房内偷吃。
而南浔带着闻笙,又在一条商铺街买了胭脂水粉,珠宝首饰。
豪横之姿,俨然穷儿暴富。
闻笙轻叹一声,心想幸好是她掌家,不然等她二人上了年纪,怕是要去街头乞讨了。
与此同时,在城边一隅的阴暗地下室内,昏黄的烛光摇曳在幽暗的空间,却照不透那浓厚的阴鸷。
昔日从蓟县逃跑出的二当家李响,正跪在一蒙面人之前,颤巍道,“卑职绝无叛主之行,还请主子明察。”
一时间,盛京城全城戒备,满城搜索前朝遗军之事可把李响吓了个心惊胆战,生怕被这令人难以琢磨的主子以为是他所为。
齐衍背手而立,看着地下室那并不透光的小窗,久未言语。
四周的石壁上,水滴缓缓滴落,声音在寂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