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南浔,见怪不怪,对此全无任何意见…

齐晏沉着眸子看向几人,只觉这南宋姜家的关系,似比旁人看到得更为坚固呢?

宋家那个,自小便住太尉府?

怎全盛京皆无一点传言…

南轻离去后,南浔沉思片刻,开口道,“抱歉宋大人,我与宋沂之恩怨,还未清,不能将他交与你。”

南轻出现时,宋渊已知那夜蒙面之人是谁的人,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除他这个当爹的,所有人皆知,宋澈之死,非意外。

他朝着南浔微微拱手,又到牢笼之前,出声道,“你如何作了不在场的证据?”

宋沂知自已已然必死无疑,也便想告知宋渊,他究竟有多蠢。

他笑道,“你自以为光明磊落,真诚待人,必然得对方以诚待之,却忘了,是人皆有软肋。”

“你如何就觉得宋澈宋辞的奶娘一定不会撒谎?一句小姐吓糊涂了,就惹得你慌了神,生怕失去了一个嫡子,又失去了一个嫡女。”

“你不知道你那个儿子有多聪慧,你那个女儿有多机灵吗?她怎会说了胡话?她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完全的对,是你不信她…哈哈哈。”

“你自以为爱她,不愿她回忆那痛心的一刻,才是让她痛心!哈哈,我的蠢货爹爹!”

第191章 高贵的庶子

宋沂的话,比宋辞的眼泪,更能刺痛宋渊,让他清晰的知晓自已的愚蠢。

他蹲下身来,悲恸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奄奄一息的宋沂,开口问道,“很嫌弃你的庶子身份是吗?”

宋沂恶狠狠地瞪着宋渊,其意自然。

宋渊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包腐尸粉,透过铁栏洒到宋沂身上。

在场之人,无一人出声阻拦。

这是廷尉府惯用的法子,让受刑者一点点看着自已身体溃烂腐蚀,而后尸虫遍体,痛苦无比。

宋渊冷眼看着痛苦挣扎的宋沂,俯身在宋沂耳边,沉声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放过你吗?”

“你觉得,你哪里长得像我宋渊?”宋渊微顿一下,似叹息一般道,“你原也可以是个高贵的庶子啊...”

言罢,宋渊起身,甩袖离去。

只是看着挺拔的身子,却难掩沧桑颓废之感。

宋沂蜷在牢笼之中,漆黑的眸子既震惊又怨恨,他怎会听不出宋渊话中的意思。

他望着宋渊的背影,沙哑的喊道,“宋渊,你骗我!”

宋渊脚步不停,倘若宋沂身上没有齐家之血,他便是毫无证据杀了他,给辞儿与夫人交代又如何...可他先是北齐之臣,才是一家之主。

他这一生,绝无愧于北齐与圣上,可他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全场之人,只姜时一人听见了宋渊之言,其骇然之情,并不亚于宋沂。

齐桓见了,低声问了句,“宋大人说了什么?”

姜时缓了片刻,凑到齐桓耳边回道,“宋沂,乃圣上之子...”

齐桓闻言,瞳孔微睁,下意识抬眸看向闻笙,枉费他二人重活于世,究竟还漏了多少事情不知...

南浔几乎从姜时的唇语中猜出大概,她沉了沉眸子,欲快速解决此事。

她转头看向卫尉营,开口问道,“今日谁负责此处值守?”

一众侍卫神色各异,无人敢认。

南浔轻叹一声,看着那个率先出声说她造反之人,手臂轻抬,暗器自袖口而出,直击咽喉。

那侍卫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便死不瞑目。

“南浔,你竟真敢在宫中杀人,眼中可还有天子?”齐晏斥责道。

南浔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都敢在宫中放狼,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