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与南浔一同南下出生入死的将土,也顺势出声起哄道,“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年轻人的朝气与义气,让坐在高位的南轻也动容,唇角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果然出宫后的一切都令人欣喜。

调皮捣蛋的侄女也娶了人人艳羡的妻子,真好...

她眼底难得闪过一丝狡黠,闻家这个果不其然是个傻的,真真便宜了她家那个~

宋辞站在不远处看着南轻此刻放松的神情,睫毛轻颤间唇角也是有着笑意的,倘若南轻不曾进宫,她定然以女子之身活得肆意。

而不是如头些年,无论怎样都无甚情绪,活得死水一般。

南浔牵着彩球绸将闻笙扶起,路过南轻的坐席时,还是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闻笙感受到时也一同跪了下去。

南浔看着南轻,有些许的颤抖说道,“谢谢姑母将阿浔养得这般好,让阿浔做了二十年的自已。”

南轻不愿坐高堂之位,是因南辰夫妇尚在人世。

可南浔却是一定要跪拜于她的,她怎会不知南轻把自已没能做的,没能享受的一切,都倾心投入到她的身上,让她在父母不在身旁的时间里,依旧活得有靠山一般。

听了南浔的话,南轻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庞不禁收敛了笑容。

她深深地看了南浔一眼,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承载多少的情感与期望,只有她姑侄两人和宋辞几人知晓。

“下个月,阿浔便要二十了,如今这大喜的日子,还请姑母给阿浔赐字。”南浔又道。

南轻端坐在位,低眸看着南浔与闻笙手牵的红绸,没有推脱道,“就叫子欢吧。”

“子欢?”南浔喃喃重复了一声,眸眼中不禁涌上好奇。

南轻视线在二人间流转,唇角又勾起淡淡的弧度,淡淡道,“人生有味是清欢,唯愿你二人,长清欢。”

人生有味是清欢,余生伴你渡光阴。

......

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将南浔两人引入了洞房。

姜时自小与南浔一同长大,怎会错过这般逗弄她的机会,拉着齐桓便往后院跑,熟悉的仿若在自已家中。

齐桓跟跑在他身后,少年洒脱的背影都是阳光的味道,让他也不禁面露喜色。

毕竟,谁能真的在这场人生大事中,毫无动容。

婚房内,红烛摇曳,朦胧的暧昧喜色萦绕,南浔与闻笙在众人的簇拥下,徐步入洞房,径趋床侧。

须臾间,众宾喧阗而入,欢声雷动。

姜时出言打趣道,“南小将快挑盖头,让我等一睹南小夫人之佳人颜呀!”

自小一起长大之人,最是知晓南浔爱听什么,一句南小夫人,叫得很是顺口。

“就是,就是!”众宾附和。

南浔原是厚脸皮之人,如今被一群人这般催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热。

她自媒婆手中接过秤杆时,指尖都是颤的,她秉秤而立,神思早已飞越红尘,半晌才得以吸气定神,然后抬手轻轻挑起盖头。

随秤杆之徐起,红绸若霞光初现,,一张绝世姿容展露在众人眼前。

其眉,宛如远黛初描,含烟带雨,尽显温婉之韵。

其目,若秋水长天,脉脉含情,深邃难测,仿佛星河沉沦其中。

其唇色,若点绛之珠,娇艳欲滴,微微含笑间,流露出千种风情。

而其肌肤,更是晶莹如玉,欺霜盖雪,吹弹可破,宛如月宫仙子下凡尘,美得令人窒息。

南浔怔怔地望着闻笙,心如遭雷击一般,定在原地直直地盯着闻笙的脸。

她自是见过闻笙无数种的貌美,然终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