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不是叙旧的好时候,南浔话落间,已然坐在自已的坐席之上,看着姜时在他对面嘟囔道,“没良心,爷还不是担心你!”
南浔趁人不注意,看向齐桓唇角微勾,一副与姜时一般幼稚的模样:瞅见没,那狗子就是在意我,你讨厌我也没用,气死你!
齐桓无视于她…
宴席之主入席后,不过片刻,土宦又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百官起身恭迎。
两人虽然一同入场,皆盛装出席,柔和的灯光下,两人间的间距仿若见不到首尾的长河。
分明是相同的年纪,却一个苍老无神,一个容光焕发年仅三十一般,实看不出什么帝后般配来。
南轻踏入大殿,余光看见那直愣愣的少女,不刻意地朝她看了一眼,略有警告。
谁知,反而令那少女笑意更浓。
她轻叹一声,不再理会,直视前方与齐胤一同坐在了上位,这才看向南浔。
只这视线一扫间,便与一熟悉又陌生的眸眼相遇,南轻只微顿一瞬,下一秒便移开来,看向南浔,“回来了?”
南浔咧嘴一笑,回道,“是呀,姑母,阿浔回来了。”
南轻点了点头便收回视线,只听齐胤惯例说了些场面话,宴席正式开始。
殊不知,从南轻入场开始,这上一代几人的注意力就始终未离开过她。
齐怀眸色不悦地看着袁洛因紧握茶杯,而不禁发白的手指,唇角不由提起一抹嘲讽。
二十多年了,依旧只有南轻才能让这女人失了神。
他低下头,咬牙低语道,“袁洛,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第169章 赐婚
南浔坐在齐怀夫妇邻桌的位置,虽她耳力不及姜时那般灵敏,却也是练武之人。
她听到齐怀的话时,不禁扭头向两人瞅去,只是,那绝美又熟悉的侧颜映入眼帘时,让南浔不禁微微睁目。
竟是那画中之人...
她小时曾在姑母房中见过一摊开在书桌上的画轴,那画卷上一身子绰约,却难掩清冷之色的女子静静矗立在柳树之下。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鬓间的发丝,应声回头间的侧脸有着与她周身散发清冷决然不同的温婉,如月里嫦娥。
然而,她之所以会记得此事,并不是那画中的女子,而是因着当南轻走进房中发现她看到那画时的反应。
那是她在近二十年的成长中,唯一一次看到姑母对她变了脸色,她沉声道,“出去。”
南浔几乎下意识地看向姑母,只见她全然不给这边一丝眼神,神情得体的依旧是那二十年如一日的皇后之容,仿佛并无什么情绪。
反而是齐胤,若有似无的视线向这边飘来了几次。
她宛若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又向宋辞看去,果不其然见到她神情不如之前那般明媚。
宋辞一整颗心系在南轻身上,十几年间她几乎敢说,她比这世间任何人都能先察觉到南轻的情绪变化。
她怎会错过,南轻看向雍凉王妃时,那一瞬的停顿,以及此刻她那呼吸起伏间并不正常的胸口。
齐怀见袁洛依旧无视于他,不禁有些窝火,他直接抬起头来,握住她的手,问道,“王妃为何不回我?”
他如愿见到袁洛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才有了些畅意,得意洋洋地向那高位看去。
虽,那高位之人,仍未给他哪怕一个眼神。
南浔余光将两人间的相处尽收眼底,不禁微微蹙眉。
然,她也无权干涉旁人夫妻间的相处,只要...这人不要影响到姑母便好。
闻相称病,未出席今晚的宴席,而圣上却对白日间那种轰动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