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或南越岂不是只需控制了圣上或南大将军不就可以直取北齐重心?

何故臣服于北齐这么多年呢?

闻笙的话并未说完,但南浔却懂了她的意思。

南浔沉思片刻,看了眼军中操练的诸多土兵,冷眸道,“空穴来风最好,但倘若世间真有这等邪物,还是一并清了得好。”

闻笙站在一旁点了点头。

“报,秦由已抓获。”一小兵从不远处跑来报道。

南浔看了眼此刻不过刚到酉时,抛去往返路程,这夷洲岛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她看向白器,幽幽开口道,“舟途劳顿,先送秦大人去水牢歇歇吧,有劳白副将好好招待。”

“是。”白器躬身应道。

军中吃食虽不比外间,但南浔与闻笙相伴也都吃了不少。

才不过饭终,白器便隔着帐帘,来传话道,说秦由想要求见,南浔头都没抬回道,“不见。”

他算个什么东西,想不想都随着他意?

南浔接连晾了秦由几日,直到秦由说出燕王承诺帮他脱离北齐,自立为王,这才不紧不慢地去见了他。

虽是伏月,但水牢中却阴暗潮湿,寒气逼人,牢门被重重推开,光线奔涌而至,又转瞬即逝。

秦由低头跪在潮湿的石板上,颤抖着身躯,听那铁甲铿锵之声渐近。

南浔坐落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缓缓开口道,“秦大人…哦,不对,我该尊称一声秦王?”

秦由身体一僵,嘴唇哆嗦着求饶道,“南小将军,是卑职猪油蒙了心啊…求您饶小得一命,小得一定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