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善。

有些百姓再见南浔时,心怀愧疚犹豫着想要上前道歉,但见她臭着脸,也只得踌躇原地不敢上前,目送着她与闻笙离开自已家的院子。

直到南浔带着闻笙又去了一户因着瘟疫仅剩了母女二人的人家,那十五六岁的姑娘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鼠疫馆可还需要帮忙的郎中?”

“我可以去吗?”她话是问南浔,但眼睛却是只看着头戴帷帽的闻笙。

仿佛多看几眼南浔,小姑娘下一秒就能被吓哭一般。

南浔回过头来,看了眼那小姑娘,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妇人,嘴巴张了又张,却还是别扭的没有开口。

昨日才将人骂了,怎好意思让人来城中帮忙,还那么危险...

闻笙自是懂南浔的别扭,她垂了垂眸子,开口道,“那馆中皆是已感染了鼠疫之人,甚是危险...”

“我不怕。”小姑娘听到闻笙回话,似生怕被拒绝一般打断道,“我爹便是郎中,只不过他是第一批染上瘟疫的人,尚来不及救治...”

小姑娘隐下那细小的哽咽声,又道,“我自小和父亲学习医术,不敢自诩医术高超,却定也是能帮得上忙。”

“我也想像姐姐一般,在被旁人提起时,不是弱不能自理无法生存的女子,更不是没爹的女儿郎”小姑娘有些崇拜地看着闻笙,“而是被人铭记的与男子一般的担当,没了我爹,我也能撑起这门户,照顾好我娘。”

闻笙微微愣神,与我一般?

她不自觉地看了眼矗立在一旁南浔,阳光下少女的笑明媚且张扬,仿佛在说:闻清禾,你做到了呢。

让旁的女子也想独立于世间,不作为附属地为自已而活。

闻笙唇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弧度,回道,“好啊。”

小姑娘一听,顿时也笑得开怀。

有了小姑娘的自告奋勇,德州城内的其他未被感染的百姓也纷纷申请加入其中,一时间内,全城人上下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