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只道,“梦中我们成婚了。”
“可是...我强求的?”南浔闻言心口一紧,声音都有些微弱的颤音。
闻笙身子一僵,谎言道,“不是...”
南浔闻言不自觉松了口气,顿时开心道,“你是自愿嫁我的?那我们婚后生活如何?”
“你为我种了满院子的郁金香,还把你练武的那块桩子移了做了一个很大的秋千,我常坐在那边等你...”闻笙说道。
南浔听得眼睛发亮,“唔,你的梦好好呀!我喜欢,等以后我们成了亲我还给你种满院子的郁金香,做一个比你梦中还大的秋千!”
“好吗?”闻笙问她,“你院子里住着我,觉得院子里还住着一群别的姑娘日日陪你玩乐,是很好呢。”
南浔咧着的嘴顿时僵住,立即反悔道,“你这梦也不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没娶到你时,眼里都全是你呢,娶回去还不好好宝贝着,怎可能去和旁得姑娘玩!”南浔义正言辞。
闻笙微微一笑,难得腹黑道,“绿玉常说,得到了便不珍惜了,我那般纵着你,你前些日子还将我推与旁人呢?这谁能想以后你又想怎样。”
闻笙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眸中的泪欲落不落地嗔看着南浔。
“我不会...”南浔急道,“我一会就回家,将那些姑娘们都散了,我就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她垂着头,“我真的再也不敢犯浑了...”
闻笙最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勾了勾她的手,继续说道,“但后面,你与我和离了。”
南浔听得蹙眉,心中已有些猜测,却仍问,“为何?”
闻笙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南将军在与燕的一场战役中不知所踪,不久后便被诬陷叛国,太尉府一时间沦为众矢之的。”
南浔静静地听着,只从闻笙的三言两语中捋清了自已那断断续续的梦。
明白了百姓为何说她南家叛国,那满是血腥之夜,她爹娘与闻清禾又为何不在她身旁...
南浔眸子发黑,双拳紧握,她南家手握八十万大军,到底是如何的蠢钝,才能落成那样的结局。
“你可有梦到我姑母?”南浔问道。
闻笙的手被她握得生疼,却仍开口道,“皇后南轻以巫蛊之术,弑君...”
南浔听后,额头青筋暴起,却并未发怒,她只觉可悲又可笑!
倘若她姑母有一日真的想要了齐胤的命,那定然是堂堂正正的提剑取之。
南轻向来是不在意名节之人,若不是南家之女的责任与亲情绊住了她,她当是这世上活得最洒脱的人。
气过之后,南浔静下心来,又觉梦中一切都太过不合常理。
南家军向来战无不胜,便是一次失误败了也是人之常情,可又如何几十万的亲军都护不住她爹娘?
盛京城内的一切也是如此,她是蠢的,可她姑母又怎会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她姑母甚至自始至终都没能出宫…
猛然间,南浔又想起燕承的那句:倘若北齐有叛徒呢?
可惜,梦中细节太少了,南浔无法过多分析,她又追问道,“我与你和离时,可有说过什么话?”
闻笙咬着唇,戳了戳着她的胸口,“你误会我与宋沂…”
“还有呢?”
闻笙看着她着急的面容,迷茫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身子。
她颤声道,“你还说要我谁都不要相信,包括…我爹。”
话落间两人对视一瞬,俱是震惊。
闻笙胸口发闷,因着这句话,她当时与南浔分别得更为不快了,可…阿浔为何要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