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下马,只深深地看了他们几眼,策马离去。

待修好广陵渠,一统天下,她不用再这般畏缩,连在人群中上前说句话都不敢时,她一定向闻笙坦白身份。

那时,无论闻笙怎样的态度,她都接受。

若闻笙觉得她恶心,她便躲远一些守着她,再帮她找一个如意的郎君。

就算是宋沂也没关系,有她在,宋沂定然不敢负她。

但倘若,闻笙能怜悯自已一些,仍愿与她在一起...那便是上苍的眷顾了。

齐衍见南浔来了又走,转身看了眼闻笙,偏又似乎没什么异样,可那手链...

他试探的开口,“这阿浔怎见到咱们就走了呢。”说罢看向宋沂,“可是阿浔与宋左平间的误会还没能解开?”

宋沂的心思都在闻笙身上,并未注意到南浔,听了齐衍的话,抬头望了眼南浔的背影,躬身道,“臣惶恐。”

齐衍冷笑一声,“把阿浔押入牢车时,倒不见你惶恐。”

他话中偏向南浔,一副迟来的兴师问罪的模样,可余光却始终注视着闻笙。

闻笙兴致缺缺,似对他们之间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齐衍暗自思忖着,难不成那手链,只是一个巧合?闻家女与南浔心悦彼此,这确实令人费解...

“她不过来最好了,可少来纠缠我们清禾吧。”小公主出声道。

宋辞挑了挑眉,接话道,“是啊,不过这南小将军也是有意思,见不到人时去相府门前喊叫,这见到人了又仿佛心生不悦一般掉头便走,当真无理取闹。”

宋沂闻言,暗自在宽大的衣袖中攥紧拳头,他仍记得南浔在相府门前的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