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轻应了一声,“好,早些回去吧。”
南浔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却又听闻笙说,“阿浔...”
“嗯?”
“不亲亲我吗?”
南浔身子一僵,别扭地在闻笙脸上落下一吻后落荒而逃。
那吻轻到几乎若不是南浔的喘息打在了脸颊,闻笙似要感觉不到了。
绿玉见南浔走后,闻笙依旧站立在原地许久,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小姐,该歇息了。”
闻笙无甚表情,半晌才应了一声,“嗯。”,便转身向浴房走去。
绿玉默了默跟了上去,她实不知怎么回事,南小将军所说与蓝玉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无误,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她家小姐似在不开心?
南浔慌乱地逃回府中,只觉心里发虚到令她打颤,她想与闻笙坦白,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那句南浔你真令我作呕如魔咒一般,死缠着她,让她不敢坦白一点...
南浔双手抱头,堵紧自已的耳朵,背靠在书房的门上,任由身体一点点的下坠。
她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四书五经不读,君子道义不懂,好色享乐,全无责任担当。
她甚至,不曾坦诚相待...
她分明在借着闻笙的纵容下一点点得寸进尺时,有过无数次可以坦诚的机会,可她依旧选择享受当下,想着瞒上一日是一日。
她这样不堪的人,竟还在幻想着娶这盛京城中人人争抢的才女。
她有什么资格。
之后近半月余的时间,南浔几乎都将自已闷在房中,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图纸与古籍几乎将她淹没。
提出修建广陵渠,不过是一句简单的空话。
实际操刀下来,才知这其中涉及了水利、地理、工程等多方面的知识,比如水流的走向、渠道的深浅、工程的稳固性等,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然而,这些南浔都不是很懂,她临时抱佛脚,翻阅大量的古籍和资料,试图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段时日,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白日准时到执金吾处值守,晚间通宵熬夜到天明。
如此高强度下,她眉宇间难掩疲惫之色,但她知道这份计划不仅关乎着数万百姓的生计,更是成败的关键,她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遗漏。
窗外的天空由明转暗,再由暗转明,当最后一份图纸完成时,南浔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一份完美的图纸,却也足够她入朝面圣,舌战群儒了。
她轻轻将图纸叠好,放入了精致的匣子中,去了她爹的书房。
南辰看着女儿递过来的厚厚一叠图纸和资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南浔这么快就已经将图纸完善到了这种程度。
他认真地翻阅着每一页图纸和资料,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许。
“阿浔,你真的长大了。”南将军放下手中的图纸,感慨地说道,“我虽不是特别懂得,却也能看出你的用心,此举确实是利国利民之大事。”
“但是...”南辰话锋一转,“我并不建议你将此画稿交予圣上。”
次日,南浔独自一人来到齐胤的御书房,一进门便跪滑到书案边上,大喊着,“姑父~”
齐胤提着的笔微微一顿,一大滴墨汁便滴在了还未批改的奏折上。
他低头看着一脸谄媚地跪在地上的南浔,开口道,“阿浔这是...”
“唔,给姑父请安,姑父万岁万万岁。”南浔磕了个响头,上前两步抱紧了齐胤的大腿。
齐胤看着她,甩了甩,没甩动.
他无奈道,“你又要求何?朕可听说了,过年那段时日,你日日去人闻府门前闹事,丞相都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