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爱,怎能容忍?

闻笙见她似懂了,轻声道,“那燕太子或许是一位还不错的人,可…她定然从心里便轻视扶音,才能放任扶音在那阁子里受辱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和无奈,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燕承确实放任了扶音陷在沼泽之中。

南浔眉头紧锁,她明白闻笙的意思。

她又听闻笙道,“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借着酒意说出那般伤人的话,还做出那不顾扶音意愿的轻薄之举。”

南浔点了点头,随即尴尬地收回自已揉弄在闻笙腰间的手,“我可…没轻视你,我就单纯的好色…”

她摸了摸自已的鼻梁,仿佛是在为自已之前的轻薄找借口。

闻笙咬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嗔怪地看着南浔,“南浔,你故意的!”

她又没拒绝过她…

南浔低笑一声,趁机将闻笙搂入怀中,低声笑道,“苍天在上,倘若我对你的心有一丝犹疑,定当天诛地灭。”

说罢,南浔缓了会,问道,“按照话本子里的来说,这时候,你不该捂着我的嘴让我别瞎说,再说些什么信我,爱我,永远相信我的话么…”

闻笙拉她坐下,把新缝的荷包系在她腰间,“我若负你,自也当天诛地灭。”

同一盛京城内的新年,有人欢喜有人愁。

正月十五,弘光寺内张灯结彩,红绸飘飘,却难掩其清冷孤寂之气。

昔日香火鼎盛的佛门净地,如今却成了被贬皇子与闻家庶女的婚礼现场,这般景象,着实令人唏嘘。

本应是佛门清净之地,此刻却被一抹鲜艳的红

分明是喜庆的日子,身着红衣的两人眉宇间却难掩落寞与不甘。

婚礼仪式虽按皇族标准,但来宾寥寥无几,且多是寺内僧人。

钟声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寺庙之中。

那悠扬的钟声,此刻却像是哀伤的哭泣,为这场冷清的婚礼增添了几分凄凉。

“一拜天地”随着司仪的唱和,两人转身向佛像深深一拜,佛像慈悲,却仿佛不渡他二人。

妄想高嫁的庶女最终嫁给了想登上皇位却连太子都没做上,就被贬到寺中变成庶人的皇子。

“二拜高堂!”高堂之上,空无一人。那本该是父母坐镇的位置,此刻却空荡荡的。

圣上与闻相皆不出席,主母在世,姨娘坐不得高堂。

闻箬的心中涌起一阵的苦涩,而齐曜则是紧握双拳,眸中尽是不甘与屈辱。

“夫妻对拜!”两人相对而拜,却无半分新婚之喜。

“礼毕,送入洞房。”僧人们鱼贯而出。

婚房内,红烛摇曳,光影斑驳,可新婚二人间的气氛却并不好。

齐曜一把扯下闻箬的盖头,冷笑道,“呵,还闻家二小姐,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庶女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闻箬本就冤屈,又听他出言不逊,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我再不济,也是丞相之女,可大皇子您呢?此时不过是一个被贬的庶人罢了,有何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我告诉你,齐曜,这门亲事虽按皇族标准操办,可终究是你高攀了我!”她的话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指齐曜的痛处。

齐曜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闻箬的衣领,“卑贱的东西,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的眸中嗜血,显然失了理智,可闻箬却毫不畏惧地对视着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介庶人罢了,我们到底谁卑贱啊?齐曜,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吗?”

齐曜咬牙,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猛地将闻箬推倒在床上,随即扑了上去,撕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