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父闻言怔了一下:“怎么突然....婚礼不是马上就要举行了吗?”

他垂眸盖住眼中的苦涩:“我和听兰并不情投意合,还是不耽误彼此了,我母亲也快要出来了,我想带她离开,好好陪陪他。”

见他坚定,阎父只能同意,“行吧,机票什么的我给你安排,半个月后你母亲出来后就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阎听兰的声音:“谁要离开?”

沈羡安浑身僵了一下,在阎父开口前先开了口:“没谁,你怎么回来了?”

阎听兰也没有再追问:“我听说你回来了,来接你。”

后来阎父让他们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餐桌上,阎听兰习惯性的给他夹菜,在这些事上她做的总是没有差错,例如接他回家,例如给他夹菜,所以他才会误会她是真的喜欢他。

吃到一半,阎听兰说起了婚礼的事:“爸,婚礼半个月后照常举行,你记得通知宾客。”

阎父怔了一下,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羡安没有跟你说?不是要解除婚约吗?”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手机铃声里,阎听兰接起电话,沈羡安就坐在她旁边,很轻易的就听到了全部内容。

“老师,青川他发烧了,还不肯下班,你快来劝劝他!”

她握紧了手机,语气有些急:“你看着他,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断,她问阎父:“爸,你刚说什么?”

没等阎父开口,她又说:“等之后再说吧,我这里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她丢弃了一直以来的礼仪,起身的时候把凳子弄的刺耳的响,往门口大步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攫住,闷闷地痛传来。

从阎宅离开之后,沈羡安去了监狱。

他手上拿着传音电话,看着玻璃里脸色憔悴的母亲,鼻尖一酸强忍着没有落泪。

沈母眼里激动的看着他,双手把电话紧紧贴近耳边:“安安,这么多年,阎家,听兰对你好吗?”

他拉了拉衣袖遮住伤口,笑着说:“对我可好了,妈你不用担心。”

沈母放了心:“你们的婚礼是不是就要办了?可惜不能去你的婚礼了。”

“我们不结婚了,她不喜欢我的。”沈羡安尽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妈,等你出狱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我们两个。”

沈母看着他的模样心痛,眼眶含泪:“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回到空荡荡的家,距离上一次在家里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了,再看着熟悉的场景,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上楼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而阎听兰和阎家送给他的东西他都留在了这里,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他也没有资格处置。

这天晚上阎听兰一整晚都没有回家,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她是带着一个服装师和妆造师回来的,“等会有个医药晚会,我带你去认认人。”

阎听兰从来都不吝啬在外面承认他阎家儿媳的身份,因为她把他当责任,也只是责任。

等准备好了之后,沈羡安走到车边要拉副驾驶的门,却发现拉不开。

这时候驾驶位的阎听兰开口了:“等会儿要去接青川,他晕车,你坐后面。”

沈羡安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晕车?

他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言未发的去拉后座的门。

接到夏青川后,他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昨天谢谢老师守在我身边一晚了,不然我的病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阎听兰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揉了揉他的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