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是被冻醒的。

她浑身烫得像着了火,喉咙干得发裂,想喊人,声音却嘶哑至极。

屋子里静得可怕,往常这个时辰,总有丫鬟来添炭,或是端来温水,今天却一个也没有。

她撑着床榻挪到地上,脚刚沾地,身体就一阵虚软,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可眼前突然一黑,额头重重磕在石阶上。

沈长清扶着墙慢慢站起来,额头一阵剧痛,大概是出血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见了她这副模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领头的婆子不敢抬头看她,“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沈长清盯着她们,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医师呢?”

婆子的头埋得更低:“侯爷同僚的夫人发动了,府里的人……都被侯爷调过去了。”

沈长清笑了一声,笑得太急,牵扯到喉咙,咳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