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懂医术,路上遇到生病的村民,便停下来帮忙诊治。
沈长清就在一旁打下手,帮着碾药、包扎。
走了约莫半个月,沈长清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住的客栈,总会被掌柜的说不用付钱;
遇到拦路的劫匪,不等谢安动手,就会被不明身份的人解决;
甚至有一次,她随口说想吃北方的点心,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把点心送到了客栈门口。
“是裴云潋。”谢安看出了她的疑虑,淡淡开口。
沈长清沉默了。
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不用管他。”谢安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他轻轻捏了捏,“我们走我们的路就好。”
沈长清抬头看他,谢安的眼神很坚定,她心里忽然安定下来。
是啊,她已经往前走了,没必要再回头看。
他们继续前行,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升温。
谢安话很少,但是却非常细腻,却会在她累的时候,默默接过她手里的包袱;
会在她夜里咳嗽时,起身给她倒水;
会在看到好看的风景时,停下来等她一起看。
沈长清也渐渐打开了心扉,会跟他说起小时候的趣事,说起爹娘的样子,说起那些曾经的伤痛。
谢安总是安静地听着,轻轻摸摸她的头,他和她说,“我会一直在,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那句话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漾起圈圈涟漪。
他们在一个江南小镇停下了脚步。
半年后,沈长清和谢安在镇上成了亲。
成亲的仪式很简单,请了镇上相熟的几户人家。
没有大红的嫁衣,没有喧闹的鼓乐,沈长清只穿了件新做的青布衣裙,头上插着谢安亲手刻的木簪,但笑容却是那么真实幸福。
拜堂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镇口的大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在他们拜堂的瞬间,慢慢转身,消失在巷口。
沈长清看着,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她知道,裴云潋这次,也许是真的离开了。
“在想什么?”谢安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沈长清摇摇头,转身回抱住他:“没什么。”
她抬头看向远处的青山,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
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那些伤痛和阴影,总有一天会被驱散。
属于她的未来,再也不是困在深宅大院里的方寸之地。
而是和身边这个人一起,看遍无数的山川湖海。